弘历这话就差没直接说,是不是你着急要孩子,想的太多有点魔怔了?
可青樱没明白,听到弘历对琅嬅的评价这么高,她只觉得心如刀绞,仿佛遭到了少年郎的背刺。
她不认为是弘历薄情,而是将一切的源头算给了琅嬅。
“主子,您得振作起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王爷只是一时被迷惑,时间久了,自然会明白您的一片真心。”
阿箬自从进府以来就一直过得很憋屈,此时看主子还和王爷闹不愉快,恨不得亲自上去替她挽回王爷的心。
海兰那样的绣娘都可以成为这府里的主子,凭什么她不行。
可这一切都得主子松口才行。
“让我先冷静一下,我得想想,想想以后要怎么做。”
阿箬的话到底是给了青樱一剂强心针,日久见人心,自己不必与那些庸庸碌碌之辈计较。
公道自在人心,王爷会明白的,只有自己是真心爱慕他。
福晋侧福晋之流不过是为了权势罢了。
这件事最终还是弘历先低头了,他让人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哄青樱,来她这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这下青樱更是确定自己没有错。
又重新成为了那个清冷孤傲的青樱格格,每日除了请安也只与海兰交好。
海兰在青樱生病这段时间经常去看她,除此之外从不与他人来往,当然大家也不稀罕,一个没家世没宠爱的格格,没有任何交好的价值。
上次的事情之后弘历觉得丢人,再也没有临幸过她,这也让她安心下来,一心跟在青樱后面过自己的日子。
没过多久,王府中就出现了流言,说这府里其他人没有子嗣都是福晋动的手脚。
这种事情没有人敢私下乱传,琅嬅在这些下人眼里是个风评很好的主子,有那收了钱的刚想开口就被骂了回去。
没有给琅嬅造成任何的影响不说,还让弘历注意到了这些人的存在。
“你是说府里有人在恶意散播流言?福晋知道吗?”
毓瑚面对弘历突然锋利起来的眼神仍旧淡定,“回王爷,福晋还不知情,并没有传开。”
弘历继续把玩手里的印章,“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看了所有的证据之后,他怒不可遏地跑来质问青樱。
明明都告诉她了,福晋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还要在背地里做这些小动作。
坏了福晋的名声对他的影响有多大,青樱难道不知道吗?
弘历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小青梅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淡泊名利,手里还有这么多可用的人。
“本王都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和琅嬅没有关系,我都听你的私下查过了,你还想怎么样?居然放出流言构陷福晋。”
青樱满心欢喜地上来迎接弘历,却无端受了一顿责骂,脸立刻沉了下来。
“王爷,妾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妾身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青樱脊背挺的直直的,嘟着嘴直面对方,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你有过这个怀疑!”
“王爷!”
青樱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眼中满是受伤和失望,带着护甲的手指不自觉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水光,却强忍着不让泪珠滑落。
“我们年少相知,在您眼里,妾身就是这样的人吗?”
弘历满腔的怒火一下被浇的粉碎。
对啊,青樱也是高门贵女,她品性高洁,绝对不会用这些龌龊手段去伤害任何人。
一定是宫里被禁足的皇后,是她被囚禁了还妄想在自己后院搅风弄雨。
“那这些证据怎么说?”
弘历的语气软和了下来,他心里是愿意相信青樱的,这才专门过来询问。
要不然,这种情况是一定要告知福晋的。
他想让青樱有个辩解的机会。
可青樱好像听不懂弘历的暗示,满脑子都是他不相信我,居然不相信我……
她眼神飘忽,没有再看弘历,语气依旧倔强,“妾身没有做过的事情,不知该如何辩驳!”
弘历心底浮现出一阵强烈的无力感。
本王都独自来了,站在这里还屏退了外人。
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弄这个样子干什么?解释几句不行吗?
你不辩驳让我怎么相信。
哪个王爷做成我这模样,哪个格格做成你这强横模样?
真想甩头就走,可这是自己年少爱慕之人,她性子就是这样刚烈,福晋也不知道。
算了吧!
躲在书房假装练字的琅嬅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咂咂嘴,弘历居然又服软了,这才吵了几句,又黏糊到了一起。
“崽儿,青樱嘟嘴、眨眼、翘护甲,这一系列动作效果这么好?是不是某种我不知道的特殊仪式?”
“这怎么一套动作下来,弘历就跟失智了一样。”
“你说实话,我也想搞一个,这个不比符箓道具管用?”
“额……”
系统无声沉默起来,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宿主说完它都有点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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