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瞧着这一幕,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她怎么对这一幕感觉眼熟,是在哪儿见过呢?
随着那对叔嫂进了院里,隔壁院门口窜出个小脚老太太,鬼鬼祟祟凑到凌槐绿身边:“瞧着那一对儿亲热不?
我可告诉你,方家那老大,早些年伐木的时候,被树杈子弹起来,把那地方给伤着了,别说生孩子了,就是办那事儿都吃力。
不用猜,他家狗蛋儿就是方建明和何云秋那个娼妇生的!”
这突然出现还自来熟的老太太,把凌槐绿给吓了一跳:“你你给我说这些干啥?”
老太太一副我晓得你是来干嘛的了然模样:“方家的名声早就坏了,别说市里头,就是附近的乡镇,都晓得他们叔嫂之间有瓜葛,没人会乐意把闺女嫁进来。
方家那老婆子,只能托人去穷山沟里给她儿子寻摸媳妇了。
要我说,这都天天睡一起了,还费那事儿干啥,不如就让大嫂跟小叔子凑一堆儿得了!”
凌槐绿听着老太太毫无顾忌的说道,心里想的却是,看来这方家母子人缘不咋好啊,邻居老太太说这事还真是半点面子不留。
突然,她想起来,为啥会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了。
前世,她杀死朱三后,碰到过赵丹。
那时候,憔悴不堪的赵丹,连跟她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那时的她还以为,赵丹也嫌弃她,不想理她这样名声烂透的人。
一转头,她才发现,赵丹怨毒的视线前方,有对男女抱着个孩子有说有笑的,举止极为亲密。
如今想来,那不就是方建明和他大嫂么。
凌槐绿背上冒冷汗,她重生后,一直想着自己报仇,居然忽略了赵丹嫁人这事,要不是赵天才这一趟回去,她是不是是不是就错过了方家这事儿?
她稳住心神深呼吸一口气问邻居老太太:“大娘,你为啥会跟我说这些?”
老大娘撇撇嘴:“我就是见不得,他们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到处招摇撞骗祸害人!”
想当年,方建明才十八九岁的时候,方婆子到处托人给小儿子说亲。
那时候,方建明大哥还没死,方婆子也还没瘫。
老大娘看中方家的大院子,还有方建明这个小伙子踏实勤快,就把自己娘家侄女介绍给了方建明。
两个年轻人处得挺好,眼瞅着都要谈婚论嫁了。
侄女突然说她不处了,寻死觅活闹着要退婚,气得她娘家大嫂差点动手打孩子。
“就方家这条件,你都看不上,你倒是想寻个啥样的人家?”
侄女被逼急了,才说出她不愿再处的缘由。
“方建明跟他大嫂有一腿,侄儿也是他生的,妈,别不信,这事儿我亲眼瞧见他俩躺床上说的!”
老大娘给气死了。
但娘家大嫂是个有成算的:“都说捉奸拿双,做贼拿赃,咱没亲手抓到,人家也不会承认。
这亲不结了,但他方家也别想落好处!”
于是,方家自以为捂得严实的秘密,就这么迅速传了出去,等方婆子知道后,已经来不及了。
城里娶不到媳妇,方婆子就把目光放远点,往偏远乡下撒网。
老大娘岂会如她的愿,但凡有个过来打听的,她都不厌其烦给人讲述方家的龌龊。
偏方家人自己心里有鬼,还不敢大张旗鼓跟老大娘这个碎嘴邻居吵架,只能自己吃个哑巴亏,假装不知道这事儿。
凌槐绿觉得自己不能光听人碎嘴话,又接连去方家附近观察了好几天。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邻居老大娘真没冤枉方家叔嫂,这两人要是没点猫腻,她就白活了前世那些年。
她本来想给赵丹写封信,说一说方家的具体情况。
可后来一琢磨,这信万一丢了或是耽误了时间,反而误了赵丹的未来。
思来想去,凌槐绿决定给赵丹打个电话。
村里是没有电话的,给赵丹打电话,要打到乡里,等着人捎话去村里,等下一次逢集的时候,赵丹才能去乡上接凌槐绿的电话。
等到三天后逢集,凌槐绿再次打了电话过去。
那头接电话的人,却不是赵丹,而是赵丹妈。
“哦,是小绿啊,你丹丹姐进城了,我还让她给你带了点酸菜和鸡蛋,你可别嫌弃啊!”
凌槐绿一惊:“婶子,丹丹姐啥时候进得城?”
赵丹妈在那头道:“前儿走的,她姑病了,丹丹过去看看!”
算起来,正是凌槐绿上一次打电话去乡里那天走的。
凌槐绿觉得不大好:“婶子,他们家在哪儿呢,我过去看看丹丹姐!”
赵丹妈也没觉得凌槐绿问地址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这孩子晓得感恩,不枉赵丹以前对她好,如今发达了,还晓得惦记曾经的姐妹。
“哦,他家在”
凌槐绿把地址给写了下来,本来打算自己过去,想了想,找了李雪芽一起过去。
李雪芽这阵天天跑医院:“你家那桃蛮好吃的,严禁这阵胃口不好,你明儿给我摘几个,顺道给我带上,我给一道送去!”
凌槐绿随口道:“你要吃自己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