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将军英雄气概,世人皆知,戚姬敬服。”戚夫人笑看向钟离昧。
钟离昧闻言一乐,正要上前行礼,却被韩信给挡在了跟前:
“时候不早了,夫人急着回宫。”
“再急,也得等钟离昧行完礼再走吧。”说罢,不等韩信反应,钟离昧直接绕过韩信,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戚夫人跟前,对着戚夫人便是一拜。
戚夫人淡淡一笑:“将军无需多礼。”
“礼行完了便走吧。”韩信再次开口催促。
戚夫人忍不住看一眼韩信,眉眼间透出困惑。
“你总催我走作什么?”钟离昧莫名其妙地看向韩信,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瞬间笑起来:
“香姬我已经安置好了,楚王无需担心。”
钟离昧刻意的一句瞬间让韩信破防:
“本王何时说过担心的话了?”
“楚王这话违心的。”钟离昧对着韩信打趣道:“钟离昧可还记得楚王在做执戟郎中时说过有一个待娶的姑娘,便是她吧?”
韩信一窒,没有说话。
“人家不远万里来寻楚王,楚王不担心?”钟离昧又执着地加了句。
“寻本王也该留在楚地。”韩信有些愠怒地看向钟离昧:“你将人领来洛阳作什么?”
“钟离昧来找楚王,香姬非要跟来,她是楚王的人,钟离昧也不能将人赶走呀。”
“什么叫她是本王的人。”韩信顿时动怒:“钟离昧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楚王的青梅竹马,难道不是楚王的人?”钟离昧对韩信的激动莫名其妙,转而对子腾道:“子腾你说是不是?”
子腾被问得愣住,一时答不上来,便转身问戚夫人:“夫人可知何为青梅竹马?”
戚夫人看一眼韩信,良久:“就是情投意合之人。”
“如夫人与皇上这般?”子腾恍然大悟。
韩信神色微变,看向子腾的目光透出冷色。
“本宫与皇上并非儿时初识。”戚夫人语气平淡道:“不算青梅竹马。”
子腾闻言一愣,随即眸光骤亮:“那便是比夫人与皇上的感情还要深厚了?”
这个问题戚夫人没法回答,于是沉默不语。
子腾见在戚夫人这里得不到答案,便将好学的目光投向韩信,熟料却被韩信一个充满杀气的目光给吓了回来,顿时闭了嘴。
一时无语,清冷的月光将四人的身影拉长,子腾好奇地打量着几人投映在坑里的身影,果然还是楚王的最好看,眼底的惧意瞬间散去,子腾再次欢欣起来。
“钟离将军亲自赶来洛阳怕是不只为了微山湖一事吧?”
戚夫人的开口打破了沉默,在她看来,以钟离昧目前的身份,眼下出现在洛阳并不安全。
“是本王想借伐燕之际让其带兵立战功。”韩信看一眼戚夫人:“可是夫人不同意。”
钟离昧奇怪地看一眼韩信,这话怎么听都带有一股置气的味道,很难相信是从韩信嘴里出来的。
“带兵从楚地出发即可,何故只身来了洛阳?”戚夫人看向钟离昧,眼中透着试探。
韩信闻言眸光微动,之前被香姬的到来乱了心神,没顾得上多想。眼下被戚夫人这么一提醒,韩信亦觉不对,于是将目光投向钟离昧,却见钟离昧直接转开眼去。
韩信一瞧钟离昧如此,便知他有事隐瞒,于是冷声道:“有话便说,你来洛阳找本王到底何事?”
钟离昧看一眼戚夫人,似有犹豫。
“夫人是自己人,你直说便是。”韩信微微皱眉。
钟离昧不语,良久方看向韩信:
“李先生说皇上不信楚王,军中有人建议将钟离昧的项上人头献出,便可保楚王无虞。”钟离昧说着看向韩信:“楚王可愿一试?”
韩信一愣,随即眸色骤沉:“谁说的?”
钟离昧没有回答,只是正色道:“钟离昧愿意一试。”
“钟离将军的人头若能保楚王无虞,楚王又何须大费周折入宫揭发燕王谋逆?”戚夫人看一眼钟离昧:
“楚王重义,将军听信他人之言,欲拿自己性命做交换,可是看轻了楚王?”
钟离昧心中一震,立马否定道:“钟离昧只是不愿拖累楚王,何来看轻之说?”
“从将军踏入楚营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是在拖累楚王了。”戚夫人淡淡一笑:
“既入了楚王帐下,便该共舟共济,何分彼此,况且,皇上若真是存了疑心,你钟离昧一个人头,怕是不够吧?”
钟离昧听得直皱眉:“夫人此言是何意思?”
“皇上疑的是楚王带兵的才能,怕其拥兵自重,威胁皇权。”戚夫人说着看向钟离昧:“将军献上人头,非但帮不了楚王,反倒让楚王担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叫世人看轻了。”
钟离昧怔住,随即将目光投向韩信解释道:“楚王待钟离昧恩重如山,钟离昧绝无此意。”
“将军既想报恩,不如先保全自己,来日方长,以将军的才能,日后必有一番作为。”戚夫人说着看向钟离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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