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宫,吕雉刚收到消息,大将军任命樊哙为先锋,周勃负责中军,郦商负责两翼。
吕雉不由地皱眉,据她所知,此番与韩信一同出征的还有其帐下的孔聚和陈贺两位大将,他为何不用自己人?
正想着,突然有宫人来报:
“启禀皇后,公主身边的小叶在外求见!”
“小叶?”吕雉闻言面色一沉:“她不照顾公主,跑来这里作什么?”
“奴婢瞧其模样紧张,怕是有急事要禀。”
吕雉面色微沉,良久:“让她进来!”
“喏!”
不消片刻,小叶从外小跑而来,发丝凌乱在脸颊两侧,额前布满细汗,一看便是一路急赶而来。
不等吕雉开口,小叶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额触地,整个身子伏下,泣不成声道:
“奴婢该死,未能护得公主周全,请皇后责罚!”
吕雉听得面色骤变:“公主怎么了?”
“公主在精武馆不慎摔倒,磕在了石头上,至今昏迷不醒。”
吕雉闻言顿时眼前一黑,想要起身却没站稳,险些栽了下去,亏得采青及时扶住:
“皇后莫急。”说罢采青看向小叶:
“可有请御医?”
“已经请了。”小叶忙点头:“王御医正在给公主诊治,奴婢放心不下,特来向皇后请罪!”
“采青!”吕雉好容易缓了心神:“速备轿辇,即刻前往彩鸾宫!”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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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鸾宫,御医王阳立于屏风外,仔细倾听宫女的描述进行诊治。
宫女依照王阳的指示,轻抚公主的头部,细致检查有无肿块或其他异常,并将观察结果一一回报。
同时,另一位宫女将一根丝线系于公主腕部,另一端递出屏风。王阳神情专注,以三指轻触丝线,感知公主脉象。
周围的太医们静候一旁,随时待命。
约莫半盏茶时间过去,王阳将手中丝线缓缓放下,适逢吕雉匆匆而至,王阳于是上前行礼:
“微臣拜见皇后!”
“公主眼下如何?”吕雉焦急地看向王阳,眼中满是不安。
“回皇后,公主因头部受到轻微撞击出现瘀肿,加之惊吓过度导致昏厥,好在伤势不重。”王阳说着略一拱手:
“皇后放心,臣将即刻开具消肿化瘀与安神之药,以助公主恢复。”
闻得此言,吕雉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些许,于是转向小叶严厉道:“御医说公主受到了惊吓,这是怎么回事?”
“是武教郎!”小叶感受到吕雉的怒气,身体不仅微微颤抖,赶忙俯首道:
“武教郎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条蛇皮,公主未曾防备,因此受惊,不慎跌倒,头部撞在了石沿上。”
“大胆!”吕雉的怒斥声在彩鸾宫中回荡,脸色阴沉至极:“武教郎以下犯上,其心可诛,公主金枝玉叶,岂容他如此戏弄?”吕雉言辞犀利,随即下令:
“来人!”
宫外侍卫闻言瞬间入内。
”即刻将武教郎拘禁,等候皇上定夺。另外,本宫将彻查此事,一旦坐实武教郎不轨之心,必将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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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月宫,当若华急匆匆将子腾被拘禁的消息告诉戚夫人时,戚夫人心中一沉,随即放下手里的棋子看向若华:
“子腾被拘禁?”
“嗯!”若华立马点头:“奴婢亲眼所见,皇后亲自派人从精武馆带走了子腾!”
“皇后?”戚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子腾怎么与皇后扯上关系了?”
“是这样的!”若华理了理思绪继续道:“在精武馆,子腾原本正在认真教授宫人武艺,谁曾想公主突然造访,打断了子腾的教学,还围着子腾问这问那,子腾不胜其烦,又不好回绝,只得强忍着!”
戚夫人微微皱眉,公主喜欢子腾的事,佩兰曾与自己说过,眼下听若华讲来,怕是妾有意郎无情。
“公主见子腾不理会自己,便佯装嗔怒,说要治子腾的不敬之罪!”若华说道这里,眼珠子一动:“夫人,要不奴婢学给你看吧。”
戚夫人点了点头。
若华见状忙侧了身子扮作子腾:“公主要治罪便治罪!臣无话可说。”
紧接着,若华又背了身子扮作公主:“你当真不怕?”
子腾:“哼,我子腾敬天敬地敬父母,从不知怕为何物。”
公主:“你不怕蛇?”
子腾:“蛇有什么可怕的,我还与蛇做朋友呢!”
公主:“哈哈哈,你骗人,怎会有人与蛇做朋友?”
子腾:“公主不信?”
公主:“自然不信,除非你现在变出一条蛇来。”
若华说完这些,长喘一口气后归位。
戚夫人看一眼若华:“然后呢?”
“然后子腾果真从怀里掏出一条蛇皮呈给公主,公主一看,直接被吓晕了过去。”若华说着忍不住又加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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