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厅角落里,保持着全员隐身状态,古尘不动声色的环顾大厅里的这些敌人。
敌人构成很简单。
除了一如既往站在周围守卫站岗的武师手下们,这里能称得上主事的,只有三个人。
大厅最中央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身态佝偻,拄着拐杖的老头。
这老头眼睛微眯,面无表情,默默的注视着前方。
由于周围火把光线较为昏暗的原因,这火光照在他脸上,显得他脸色明暗不定。
还有就是,这老头两侧的两张座椅上,分别坐着一中年人一年轻人。
看着中年人和年轻人端谨的坐姿,就知道这两人是晚辈或者小辈,对这老头不是惧怕就是尊敬。
看来罪魁祸首就是他们仨了。
这老中小三人究竟什么来路?
难道是一家三代?
正当古尘这样想的时候,胡桃凑了过来。
她也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三人,同时用意念向古尘解释:
“那个老头我认识,是璃月港里势力相当庞大的大商人。
此人姓杨,名德然,别人都叫他德然公。
虽然有个德然公的名号,但其实……
呵。
这人私底下行事不择手段,做过不少缺德事。
赚的钱也大多是缺德钱,实在有违他德然之名。
不过这人能力确实是挺不凡的。
哪怕他做过不少缺德事,总务司也没有抓住他太多把柄。
这家伙迄今为止仍旧在璃月港屹立不倒,哪怕总务司的情报人员一直盯着他。”
听到这些解释,古尘微微冷笑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德然公:
“这么说来,是个心计深沉的老祸害了……”
胡桃沉着脸点头,继续补充:
“而且,这老家伙还是当初天权星的竞争者之一!”
“哦?”
古尘不由的提起注意,这件事他不得不注意。
胡桃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结果你是知道的,最终担任天权星的是凝光。
在那场竞争中,哪怕这个德然公暗中给凝光使了不少绊子,甚至用了不少下作的手段,都被凝光化解了!
甚至凝光来而不往非礼也,回击的手段非常凌厉,把德然公整的差点伤筋动骨。
最后,这老家伙不得已退败,凝光成了天权星。”
听完这个过往,派蒙都略微啧舌:
“幸好成为天权星的是凝光。
如果让这种老祸害成为天权星的话……
噫,我都不敢想!”
此时胡桃表情也有些庆幸:
“是啊,幸好凝光更胜一筹。”
古尘又问:
“那这个德然公身边的中年人和年轻人又是谁?”
白术已经揭下了七七身上的百无禁忌箓,他顺势在意念网络里解释道:
“是德然公的儿子和孙子。
这个杨德然一脉单传,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一个孙子。
也因此,杨德然对他的儿子孙子管教非常严厉!
同样,杨德然的儿子和孙子和他如出一辙,受他影响都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白术的解释,胡桃不由得有些讶异的看向白术:
“厉害呀,白大夫。
据我所知,他们家的大权一直掌握在这个糟老头子手里。
他儿子被压制的挺惨,平时不怎么出面。
至于他孙子,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几个人认识他儿子和他孙子。
你怎么认识的?”
白术看向那边坐着的一家三代,笑容意味深长:
“因为我给这个德然公看过病。”
“哦?”
“这位德然公沉疴缠身,年纪也差不多到了。
不过他不甘心,近些年遍求名医,自然也求到了我这里。
呵呵,说来也有趣。
想当初他们家初次来求医的时候,只派了一个家丁过来。
而且那个家丁趾高气扬,用鼻孔看人,指手划脚的让我给他们老爷去看病。
好像我能给他们老爷看病是多大荣耀似的。”
胡桃越听越感兴趣,眼睛已经放光了:
“然后呢?”
白术推了推眼镜,眼镜的反光遮掩了他上半张脸:
“然后……我当然是把这个家丁请出了不卜庐。
就是请出去的方式,略显不妥。
后面,他们家派了管家来请我,我依旧不理会。
再后面,他们家似乎被我的不知好歹给激怒了,明里暗里对不卜庐使了手段。
哦,对了,那段时间坊间流传我藏有不死药的传言,就是德然公传出来的。
你还别说,当时我还真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不卜庐屹立璃月港这么多年,也有些人脉。
依靠这些人脉,也依靠我自己的一些能耐,我化解了德然公对我的手段,甚至反击一二。
最后,这老祸害似乎是吃到苦头了,派了他的儿子亲自来请我,态度非常恭敬,而且一张口就是一大笔出诊金。
毕竟在璃月港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