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和葛然迈着略显疲惫却又带着解脱意味的步伐,缓缓走出南宫世家祖宅的大门。他们本以为这场荒诞离奇、勾心斗角的闹剧就此画上句号,终于能够从那令人窒息的家族纷争中挣脱出来,畅快地呼吸一口自由清新的空气。可谁能料到,刚踏出大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止住了脚步。只见门外乌泱泱地聚集着一大群人,那人数之多,甚至比参加家族会议的人还要多出几分。
敢情这帮人压根没进去,一直像一群耐心等待猎物的野狼,蹲守在门口呢!领头的正是那鼻青脸肿的陈大少,他那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肿胀得像个猪头,淤青遍布,显然之前在家族会议里被教训得惨不忍睹。然而,此刻他却依旧梗着脖子,那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副要跟萧阳拼命的架势,仿佛完全不顾及自己刚刚遭受的惨痛教训。
在他周围,还簇拥着几个家族分支的成员。他们一个个面露凶光,犹如凶神恶煞一般,手里紧紧握着棍棒家伙,那棍棒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一副即将大打出手、要打群架的样子。这阵仗,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村因拆迁问题引发了激烈冲突的现场呢!
“萧阳,你以为你赢了?想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门都没有!”陈大少用那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着萧阳的鼻子,扯着嗓子嚣张地叫嚣道,“今天不把东西留下,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葛然见状,顿时热血上涌,他毫不犹豫地撸起袖子,那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跃跃欲试:“阳哥,让我来!这群虾兵蟹将,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自信,似乎根本没把眼前这群人放在眼里。
萧阳却沉稳地拦住葛然,他微微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别急,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我们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的目光如炬,缓缓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辆静静停放着的黑色轿车上。
此时,那轿车的车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操控着,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林族长。林族长的脸色复杂至极,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似乎藏着许多难以言说的苦衷与秘密,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着他。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疲惫,对着萧阳说道:“萧阳,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这都是家族的决定,我也没办法……”
“家族的决定?”萧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林族长的话,他的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能瞬间冻结周围的空气,“我看是某些人操控的决定吧?” 他向前迈了一步,目光如刀,直直地直视着林族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林族长,有些事,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再说……”
萧阳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冷笑中带着一丝神秘与威慑,他径直走到林族长的车前,缓缓弯下腰,那动作看似恭敬,实则充满了压迫感。他的语气低沉却清晰有力,足以让车内的林族长听得一清二楚:“林族长,您书房里那幅《百鸟朝凤图》后面的夹层里,藏着的东西……您确定要让我现在公开吗?”
林族长听到这话,脸色骤变,仿佛瞬间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整个人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他书房里那幅画的秘密,一直以来都被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绝对隐私!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周围那些原本等着看好戏、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脸懵逼,他们面面相觑,心中都在暗自惊叹这剧情的急剧转折,这走向,实在是太刺激了!
陈大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这画里到底藏的什么宝贝,难道比他爷爷留下的那块珍贵无比的玉佩还重要?
萧阳站直身子,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刚刚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林族长,我想,您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林族长深吸一口气,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眼神复杂地看了萧阳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忌惮,又有一丝无奈与妥协。然后,他猛地转头,对着陈大少等人怒吼道:“都给我住手!谁再敢闹事,家法处置!”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大少等人瞬间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反转。这什么情况?族长怎么突然就变卦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手中的棍棒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萧阳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胜利的喜悦与一丝得意,他拉开车门,对葛然说道:“走,咱们去吃好吃的!庆祝一下!”
葛然兴奋地跳上车,他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临走前还不忘对着陈大少等人做了个鬼脸,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黑色轿车缓缓启动,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随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扬长而去,只留下陈大少等人站在原地,一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