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步出,那身黑袍在微弱的光线中轻轻摇曳,斗笠如同一层面纱,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的面容,仅露出一截线条消瘦的下巴,在阴影中显得格外突兀。
此刻,空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刹那间凝固起来,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如汹涌的潮水般从黑袍人身上弥漫开来,迅速席卷了整个空间。这股气息寒冷刺骨,似能穿透人的骨髓,让人不禁脊背发凉。
萧阳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此刻却无法带给他丝毫的安心,反而手心微微沁出了冷汗。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黑袍人所带来的危险,比刚才面对古宅机关时更为强烈,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预警,如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阳哥,这什么情况?角色扮演大会走错片场了?”葛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图用玩笑来缓解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可那颤抖的声音却如破旧的风箱,无情地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萧阳仿若未闻,他的目光如猎鹰锁定猎物般紧紧锁住黑袍人,眼神中透着凝重与警惕。直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在他心底疯狂搅动,告诉他,眼前之事远非想象中那般简单,背后定是隐藏着错综复杂的阴谋与秘密。
此时的莫管家,脸色如白纸般煞白,毫无血色,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仿佛风中残烛,却又强撑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的双脚如灌了铅般沉重,却又悄悄地、一寸一寸地往后挪动,那模样好似一只受惊的老鼠,妄图脚底抹油,悄无声息地逃离这是非之地。
“莫管家,这是怎么回事?”萧阳压低声音,沉声问道,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雷鸣,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他怎会相信,黑袍人的突然出现与莫管家毫无瓜葛,这其中定有猫腻。
莫管家支支吾吾,像个坏掉的录音机般,半天只挤出一句话:“我……我也不知道啊……”那躲闪的眼神,心虚的神态,任谁都能看出他在说谎。
“呵呵,现在装傻,是不是有点晚了?”萧阳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洞悉一切的睿智。他心中已大概勾勒出事情的真相轮廓,只是还缺几块关键的拼图。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如汹涌的波涛般滚滚而来,其间还夹杂着嚣张的叫嚣和愤怒的怒吼。
“萧阳!你给我出来!”
“今天,你插翅难飞!”
萧阳和葛然迅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疑惑。这声音……是林盗匪!他们竟然还没死心,犹如打不死的小强,又卷土重来。
“我去,这帮家伙是属蟑螂的吗?怎么杀都杀不完!”葛然忍不住吐槽道,那表情像是吃了一口变质的食物,满是嫌弃与无奈。
只见一大群人如汹涌的潮水般气势汹汹地朝着古宅冲了过来,人数比之前更为众多,密密麻麻如蚂蚁般,令人头皮发麻。他们身上的装备也更加精良,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似在炫耀着他们的来势汹汹。
领头的正是那林盗匪,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那笑容扭曲得如同恶魔的面具,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熊熊火焰,仿佛要将萧阳和葛然吞噬殆尽。
“看来,今晚注定是不太平了……”萧阳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如冰冷的寒流,缓缓在他胸腔中流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锐利。
他转头看向莫管家,目光如炬,似要将他看穿,“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
莫管家脸色惨白如霜,身体如风中落叶般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林盗匪竟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将他原本的计划搅得一团糟。
“阳哥,怎么办?这次人太多了,硬拼肯定不行啊!”葛然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
萧阳没有回应,他的脑袋如高速运转的机器,迅速环顾四周,脑海中如闪电般飞速思考着对策。突然,他目光一凝,如灯塔穿透迷雾般看向了古宅旁边的一片茂密树林。那树林在黑暗中如一只神秘的巨兽,静静蛰伏。
“葛然,跟我来!”萧阳毫不犹豫地拽着葛然,如敏捷的猎豹般一头扎进了古宅旁的树林。
林子里仿若被墨汁浸染,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盗匪们叫嚣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声音如恶魔的咆哮,又似野兽的低吼,令人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阳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这黑灯瞎火的,咱们也看不清啊!”葛然小声抱怨道,一边紧张地四处张望,那模样像只受惊的兔子,耳朵高高竖起。
“别吵!”萧阳低喝一声,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却异常冷静,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波澜不惊。
他迅速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脑海中如放映机般飞速闪过古宅内的机关设置。古宅机关固然精妙,但原理大同小异,触类旁通。这片树林,此刻在他眼中就是天然的陷阱,只待他巧妙布置,便可成为制敌的利器。
“葛然,帮我把这边的树枝拉下来,绑在那块石头上…对对对,就是那里!”萧阳一边指挥,一边手脚麻利地利用树枝、藤蔓和石头,快速设置着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