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提出来的办法?那肯定有效了!”
赵戍对赵彻几乎都迷信了。
包括他们庄子上的人,对待赵彻都是十分崇敬的。
在他们眼里,赵彻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神灵一样,既然是他出手,那就肯定没问题了。
“那陛下,下臣这就将两万万钱转到国库,随时可用作赈灾所需!”
“善!”
嬴政点头,打发走了赵戍。
……
翌日,咸阳宫廷议召开。
“诸位爱卿,寡人昨日给了你们一天的时间,不知可有哪位爱卿想出赈灾之法啊?”
嬴政并未急着将赵彻给自己的办法提出来,而是询问起了在场的诸多官吏。
“启禀陛下,下臣有事启奏!”
嬴政话音刚落,李斯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殿中。
按理说,以李斯现在的身份,是没资格参加廷议的。
不过,他的才能摆在这里,再加上以前好歹也是左丞相,嬴政便特许他一个副职,也能一起参加廷议。
“李卿莫非是想到了赈灾之法?”
“回陛下,下臣并无赈灾之法,但下臣要启奏之事,却与南郡水患相关。”
“哦?那你倒是说说!”
“喏!”
李斯拱手,随后抬头说了起来。
“陛下,秦法有律,民有功而受赏,无功则不可赏。
若使民有功与无功俱赏,乃乱道也!”
“南郡水患虽然严重,陛下仁慈,自可派出人去治理,但南郡黔首于大秦无功,自不可赏钱粮,生死只在自己。”
“因此,下臣以为,陛下只需派人去重建南郡郡城,修筑堤坝,防止水患再发,如此便已足够!”
听到李斯的话,嬴政忍不住蹙眉。
偏偏这个时候,在场有不少人,都纷纷站起来赞同李斯的说法。
毕竟,不用管南郡那些黔首的话,治理起南郡水患,自然不用耗费太大的力气。
那些黔首的死活,根本不在这些官吏的考虑之中,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地位和好处。
倒是以王绾为首的一众儒家士子,颇有些悲天悯人之心,纷纷谏言嬴政不可置南郡黔首于不顾。
但真让他们说出个办法来,又是哑口无言。
此时,大殿内也演变成了两个派系。
其中一部分,自然是以王绾为代表,主张救治南郡黔首的派系。
另外一部分,则是以李斯为代表,主张按照秦律,不可随意赏赐南郡黔首。
剩下的人,则是全部保持着沉默。
李斯他们有秦律当做底牌,再加上这么做,对大秦也比较省事,因此暂时占据了上风。
“好了,都住口!”
终于,嬴政看不下去了,怒喝一声,制止了众人的争吵。
看着眼前这么多的官吏,吵来吵去连一个解决办法都拿不出的时候,嬴政也不由得有些悲哀。
果然,正如同赵彻说的那样,大秦的绝大多数官吏,都沾染了士族的劣根性,迂腐不化,刚愎自用。
“尔等在这咸阳宫,吵来吵去,当这里是集市吗?你们还有没有把寡人放在眼里?”
看到嬴政发怒,众臣连忙噤声,生怕嬴政一生气给他们拉出去砍了。
“一群废物,寡人要你们有何用?让你们提出个治理南郡水患之法,这么长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事关到自己利益理论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能说!”
“既然你们都没有办法,那寡人就告诉你们一个!”
嬴政冷眼扫过众人,随后将赵彻提出的以工代赈之法说了出来。
“以工代赈,南郡黔首也算是有了为大秦修筑堤坝,重建南郡之功,寡人赐给他们钱粮,可有问题?”
嬴政看着李斯质问道。
“南郡黔首若是立下功劳,自当论功封赏!”
李斯拱手,随即低头不语。
“诸位各个都算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了,可如此简单的赈灾之法,竟然没有一人想到,寡人很痛心,若是我大秦的官员尽皆如此,大秦何以千秋万世?”
听着嬴政的叱责,在场的众人,无一人敢站出来发声。
就连平日了老和嬴政过不去的尉缭子淳于越等一众大儒,此时也是闭着嘴巴在一旁装死。
“还愣着干什么?莫非寡人将方法都摆在你们面前来,还要寡人亲自去指挥不成?”
“我等不敢!”
被嬴政喷了个狗血淋头,在场众人那还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分配起了任务。
嬴政宣布廷议结束后,众人也是匆匆逃出了咸阳宫。
“一群废物,哼!”
咸阳宫后殿内,嬴政正坐在椅子上批改奏折。
今天在廷议上一顿怒骂,不仅让嬴政出了昨天在赵彻哪里受的气,还顺带着出了以前那些士子们劝谏自己的气,可谓是大出风头。
尤其是看到平日里老和自己作对的那几个人,今天被自己喷的头都不敢抬起来,嬴政就感觉像是炎炎夏日喝了一杯冰啤酒一样,透心凉!
“陛下,蒙上卿求见!”
正在这时,內侍前来汇报蒙毅求见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