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他整个人都处于崩裂之中。
谌醉舟一声不吭丢下他离开这件事困扰了他足足七年。
可到头来,现在告诉他这只个乌龙,是老天爷跟他们开的玩笑,佟绵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也想笑了。
那这些年他对谌醉舟的恨意算什么,他咄咄逼人念念不忘的执着又算什么?
佟绵混乱不已,但旁边的谌醉舟关注点却落到了另一个地方。
“所以......”他张张嘴,嗓音发紧,声音透着期盼,紧紧盯着佟绵问:“如果当年你看到了那张纸条,是会联系我的,对吗?”
佟绵眼神微闪,错开了视线。
谌醉舟上前几步握住佟绵的肩膀,强迫他跟自己对视,声音却小心翼翼:
“其实你并不讨厌我,是吗?”
佟绵的睫毛颤了颤,如同抖动的蝉翼,让人感慨漂亮又心生怜惜。
“我......不知道。”
半晌,佟绵抬手推开谌醉舟的桎梏,低声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谌醉舟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摸了摸他的脸,声音轻柔得不像话,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没给佟绵半点退步的可能。
“哪里乱?”谌醉舟敛眸看着佟绵,“告诉我,我们一起想。”
佟绵下意识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被迫抬起头注视着谌醉舟,眼睛似是蕴着水雾,“我想一个人想想。”
谌醉舟垂眸与佟绵对视良久,到底还是心软了。
尽管迫不及待想要从佟绵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态度,但最终还是没再逼他了。
只是低低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