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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鸦青的阴影。

倒乖巧了几分,有少年人的样子了。

秦铎也也放松了不少,舒展姿势,安心躺下。

秦铎也这幅身子差得很,他精神上倒是不困,不过一躺下,身体的倦意就深深袭来,他也顺势合上眼,睡就睡。

秦铎也身体放松下来,陷入沉眠之后,却不知道,秦玄枵睁开了眼,眼神清明,眼中没有丝毫的睡意。

他目光危险地盯着秦铎也的面容,逡巡过眉眼和唇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汹涌的暗流席卷在眼眸深处。

良久,他起身下榻,见人没被吵醒,便走到殿内的桌案前。

案上摆放着一本《魏书·成烈圣皇帝传》,随手翻开,书中的空白处,均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的注释。

是他随心写下的摘记。

盯着传记几秒后,他伸手拉开案下的抽屉,抽屉中装着不少书册和画卷,打眼一望去,竟都和魏成烈帝有关。

秦玄枵随手拿起一幅画卷,打开,画卷中,是魏成烈帝的胡服骑射图。

若要秦铎也看见这幅画,他一定记得,这还是他当年御驾亲征北疆的时候,最后一次出城讨伐前,在长野军军营演练的教学场面。

没想到被随行的史官和画师记录下来了。

他自幼在边疆长大,跟随父亲骑马射箭,在军营中历练,也取北疆胡人的长处,精进骑射的技艺。

他的骑射,就算放眼整个长野军,也是头一份的。

所以在军中训练的时候,他除了制定军中的训练,偶尔也在演习时,给整个长野军士兵和将领打个样子,教他们如何更好地驾驭马匹,做到和剑术、枪术、刀术的完美融合。

画面中,年轻的帝王意气风发,头发高束,身着轻甲战袍,战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