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令牌,把他们打包装进行囊里面。
剩下的笔墨啊、被褥啊,肯定用宫里面的。
仅仅是收拾了个行囊,秦铎也就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甚至有点喘不上来气。
很好这破身体。
秦铎也缓缓扶着墙,走到床榻上坐下,解下外袍,闭上眼,平复呼吸。
休息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现在分外想念自己上辈子的身体,横刀立马万夫不敌,在北疆喝雪水啃生肉,抓起破城戟就是杀敌。
身材不粗壮,反而是健美,流畅的肌肉紧实覆盖着身躯,看脸的话,也是称得上一句“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就算做皇帝再忙,稍微疏于锻炼,但通几个宵也是轻轻松松。
怀念好身体。
再看现在这个样子,身上没二两肉,瘦削单薄,文弱书生的模样,虚的很!
秦铎也在脑中默默将锻炼一事提上日程。
再看看长相吧,秦铎也从桌上取来铜镜,放在眼前一晃。
嗯......秦铎也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面容,不禁有些疑惑。
好像这眉眼间的轮廓,与他上辈子,有三分像,再看下庭的脸型,也有点相似。
竟然还有这种巧合在其中吗?
秦铎也还没来得及细想,忽然外面传来了三九的声音:“老爷,我回来了!”
三九办事麻利,买东西倒是快。
三九推门进了室内,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案上,把剩下的银钱放回盒中,说:“布料送去裁缝铺了,明日晌午我过去取。”
秦铎也点头,又听见三九说:“刚刚回来路上碰到了刘大人,刘大人听说您回来了,想来看望您,这会已经在门口了,老爷,您要不要去开门迎接?”
刘大人?还需开门迎接?
秦铎也一挑眉。
“三九,你去将人请进来吧。”
第10章 送药
三九将刘大人请进了屋子。
秦铎也抬头望去,见刘大人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留着干净的羊角胡,粗眉宽目,看面相像是个一丝不苟的。
看到来者的长相的时候,秦铎也脑海里又闪过了一些记忆片段,他愣了一下,一个猜想悄然出现。
难道文晴鹤的记忆像是上了锁的匣子,自己只有看到某些人的时候,和他们相关的记忆才会像是钥匙对上了锁孔一般,将匣子打开,记忆就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为什么在见到秦玄枵的时候,没有触发记忆呢?
秦铎也想了想,觉得是因为文晴鹤上朝时总垂着眼,不敢直视圣颜,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皇帝的样貌。
秦铎也思考的这会功夫,只是坐在主桌旁的椅子上,没说话。
家中主人没有发话,刘大人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站在屋门口等待着。
刘暄海被晾在门口,心中攒了些不快,扬声开口提醒:“听说文大人平安回来,本官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啊,丢下了手头的活第一时间来看望,却不成想,文大人似乎是不欢迎本官?”
哦豁?
秦铎也眉梢微挑,来者不善啊。
“不请自来,确实不欢迎。”秦铎也顺势微笑挥手告别,“三九,送客。”
三九呆:“啊?”
刘暄海猛地噎住一口气:“......”
秦铎也坐在竹椅上,看着刘暄海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绿,很是精彩,不禁轻笑一声,随手拿起桌上已经凉了的绿茶,轻呷了一口。
最终刘暄海竟然平静下来,随口大笑几声将刚刚那令人不快地交锋糊弄过去,抬脚就向屋内走,“哈哈哈......没想到文大人竟也学会了说笑。”
哎,没看到这家伙拂袖走人,秦铎也心中有些惋惜。
“三九,给刘大人斟一杯茶。”
三九连忙去将炉上煨着的绿茶倒了一杯,放在桌上。
刘暄海见了这颜色、香气、样貌都是下乘的茶水,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鄙薄,不动声色地掩了一下口鼻。
“刘大人,家中只有些粗茶,不要嫌弃。”秦铎也将刘暄海的神情和举动尽收眼底。
刘暄海假笑着,说:“怎么会呢?文大人清廉,是我们的楷模。”
一边走近,刘暄海一边上下打量着秦铎也,忽然目光落在他领口处没有完全遮掩住的红痕上,一半被遮掩在衣领中,一半明晃晃露在外面。
刘暄海瞳孔地震,忘记自己在走路,左脚绊了右脚,一趔趄。
“你、你你......”刘暄海指着秦铎也的脖颈,手指颤抖,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秦铎也顺着刘暄海手指的方向垂眸一看,想起来自己刚刚将领子高些的外袍脱下来,里面的交领稍微低些,估计是秦玄枵那厮咬的那口牙印被刘暄海看见了。
刘暄海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那是什么印子。
“不知廉耻!”这位官的瘦长脸又气红了。
“是么?”秦铎也潇洒坦然地回视,“谬赞了,不如刘大人的伪君子做派。”
“文晴鹤!”刘暄海从进门开始就被怼得一愣一愣的,这会终于怒了,撕破脸皮,“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药钱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