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祖宗看后辈的慈爱,他自然是将秦玄枵当自家小孩,或者是当作弟弟来照顾。
都一样,长兄如父。
秦玄枵莫名其妙又被摸了脑袋,他没任由人将手臂挪开,而是用力紧了紧,将人拽回来,彻底拥进怀中,抱得死死的。
他的声音低沉了两度,贴在秦铎也的耳边,咬牙切齿,“再将朕当作小孩子试试呢?”
说着,他张开嘴,不轻不重地咬在秦铎也的耳骨上。
秦铎也一瑟缩,他感受到耳骨处传来一阵柔软湿濡的暖意,接着是牙齿,轻轻咬在耳朵上。
异样的酥麻感瞬时传遍了全身,他猛地抬手,一个肘击,狠狠撞在了秦玄枵的胸口。
趁着对方闷哼吃痛将,他将眼前人推开,向后撤了两步,伸手捂住耳朵,耳根烫极了,秦铎也也茫然震惊,他不太理解。
他有点不太理解这孩子的举动,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难道是压力大了,需要些磨牙的吃食缓缓?
秦玄枵看着人有些轻微惊怒的神情,磨磨牙,无声地笑了。
他没再做什么,伸手将人揽到身前,推着向殿内走去,“陪朕批奏折。”
秦铎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对秦玄枵的主动非常满意。
果然,孩子勤奋就是好啊,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甚是欣慰。
他依旧是坐在秦玄枵的身侧,替他磨墨,其实秦铎也还有点想看看奏折,但他现在的身份,不知道提出这件事,是否合适,万一触怒皇帝,有些得不偿失。
磨墨的工作其实有些无聊,但秦铎也是个惯会从枯燥乏味、多年如一日的生活中找到乐子的人。
他聚精会神地研磨手中的朱墨,手指时不时将墨条换个姿势,在砚台上或轻或重,或是换着角度和方向。
只一会,就将朱墨磨得墨色浓淡相宜,枯润适中,他甚至从其中找到了乐趣,磨得聚精会神。
秦玄枵在一旁批阅奏折,想让御笔蘸些朱墨,手执着笔,移到砚台前,却被秦铎也一爪子拍开。
“你别把我好不容易磨出来的狸奴破坏了。”秦铎也看着砚台中间磨出的一个猫儿的形状,非常满意。
秦玄枵:“......”
朱红的“猫儿”在砚台里面乖巧趴着,倒是看出来了几分可爱。
他因批阅奏折而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总是沉沉的凤眸中含了点笑意,像批阅奏折一般,用毛笔在秦铎也的额头上画了个圈,“这墨磨得,不合格。”
秦铎也微微用眼神谴责他,伸手想要抹去头顶的墨,却被秦玄枵握住了手,听得这人轻声:“先别动。”
说着,继续抬起朱笔,在秦铎也额头画的圆圈上边,勾勒了两笔。
一只朱红的简笔猫儿添了小小的三角耳朵和几撇胡子,顶在秦铎也的额头上。
秦铎也捂着头:“……”
他抬手邦邦给了调皮孩子两拳。
秦玄枵再次被揍,他眼中带了些笑意,向边上躲了躲,“爱卿,倒反天罡啊。”
秦铎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不妥,他愣了下,赶紧重新坐好,给御笔蘸上朱墨。
又忘记自己已不是皇帝了。
习惯了将墨磨出花样来,还以为是自己当初在政和殿偶尔走神调剂心情的时候。
他重新伏回案上,瞅着秦玄枵。
“给我本看看呗?”秦铎也望着奏折,望眼欲穿。
“爱卿现在胆子这么大了?”秦玄枵笑,手中的动作却正相反,将奏折向远离秦铎也的方向挪了挪,护食似的,“想都别想。”
秦铎也:“......”
不过没生气,那就还行。
批了一会,秦玄枵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不顾秦铎也想押着他多干活的意图,将人提起来,往床榻上丢。
“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还熬夜?哪日死在殿里,朕可不给你收尸。”他冷笑,不由分说地将人卷在被子里,不许秦铎也挣扎。
在吹熄灯火之前,秦玄枵特意起身,去点上了安神的降真香。
——
第二早,秦铎也打完全套的八段锦之后,收拾干净,穿好朝服,去了吏部。
他选了个好差事,因为六部的给事中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在六部的办事处,所以很是方便。
或许是因为秦玄枵排了青玄时刻守在他身边,秦铎也在吏部工位上查阅信息的时候,没人来打扰他。
有点可惜,秦铎也还以为会被同僚针对,没想到竟然平安无事。
他特意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秦玄枵早就提前特意嘱咐过。
好孩子,心里有他。
秦铎也心暖暖的,软软的,他感动了片刻,然后坐在了他的工位上。
上辈子政务繁重,锻炼了秦铎也高效处理政务的能力,今日只半日,就将这几日积压的公文全部处理掉。
中午,他径直去了含章殿。
路过的宫中护卫见是他,行了一礼,让开把守的宫门。
秦铎也很是满意,看起来秦玄枵治理自己的皇宫至少还是有些威严的,小孩子很有本事,继续努力。
下午和晚上的含章殿,依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