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人,也不管他后续情绪是否会变化。
他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奏折上,这本是个请安的奏折,全是废话,没什么用。
秦铎也见怪不怪,只是将奏折扔到了“已阅且无用”的那一堆里,他接连挑出去好几本这样的,又拿起一本,见上面写的是和税收有关事宜,便留下来,放在桌案上展开,细细来看。
税收,讲求的是一个彼之余赋而取之。
他只在文晴鹤的记忆中隐约得知,魏荒帝在位时期,全国上下的赋税乱成一锅粥,什么稀奇古怪的税都能收上一头。
布税、易市税、香税、甚至征收农家烧柴产生的烟火税,理由是烟气影响到了皇帝的嗅觉......荒谬至极!
莫名其妙增多的税务,从一年一收,变成了一年两收,几乎刮尽百姓家中的最后一粒粟,吸尽最后一滴血。
秦铎也一想到这,就气血上涌,他深深皱起眉,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看向这本奏折中的详细内容。
士农工商,各有各的税收,秦铎也逐渐向下看下去,田税、丁税、盐铁税......竟正常极了,没有一丝诡异之处。
他紧缩的眉一点点舒展开,又有一点疑惑,他用笔杆抵在下颌上,这是他思索时惯用的小动作。
秦玄枵在秦铎也身边,一动不动,目光却像是被粘在了他身上一样。
桌案上的烛火烧得稳定,火苗的光映在秦铎也的眼中,为那双漆黑的双瞳之中点上了惊艳的一笔,碎光在眼中熠熠生辉,折射而出,镀在长且浓密的眼睫上,微微一眨,敛住了眼底的深沉。
他的神情沉静,表情偶尔随着心中的思索微动,墨发柔顺地垂下,从耳后落至肩上,修长的脖颈隐于其中。
头微垂,脊背笔直,莫名的气度。
眼前人的身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