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困扰,便略带了些笑意,凑近了,想要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一边问:“需要朕去教训他们么?这么嚣张,背后定有家中大人的授意,在借针对你这件事来针对朕。”
秦铎也还在思索方才的感受,边想着,边向内帐中走,没注意,被秦玄枵一整个抱住。
“我知道,但不用。”
秦铎也这次罕见地没有立刻推开人,也许是帐中暖意醉人,也许是脱离了京城皇宫四方的天地,在自然的山风中,短暂地不用思索身份的对立,遵循本性一般静静相拥。
只几秒,秦铎也伸手拿开了秦玄枵搭在他腰间的双手,从对方的怀抱中脱离出。
“骑射,我不可能输的。”
秦铎也说这话的眉宇间多了几分野性的顽劣,一点飞扬的锐利意气从惯常沉静的眼中闪过,转瞬即逝。
伟大的成烈帝对自己的骑射技艺很有自信。
在北疆广阔草场和荒野中奔驰长大的孩子,就连翘课也是去草原上射奔驰飞快的野兔。在纷飞战火中仗剑破城的青年,可骑于战马之上于乱战中一箭取敌军将领性命。
安平六年第二次秋狝后,他便再也没正式骑马射箭过,思及此,秦铎也心中反而多了几分期待。
至于那个赌注,顺路而已,秦铎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便也没注意到,秦玄枵正怔怔地望着他的双眼,捉住了那一瞬间的锋锐,然后便瞳孔震颤,愣住,良久才缓缓回神,眼中神色复杂。
勾弘扬一直在帐内候着,见二人这样君不君臣不臣的互动,早已见怪不怪,安静地将晚膳摆好,非常识趣地离开了营帐。
“对了,我将司天监监正从慎刑司放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秦铎也一边换上休闲的衣袍,一边说。
秦玄枵的目光却始终在他身上流连,换衣时,衣领敞开,露出秦铎也修长白皙的脖颈。
脖颈上,秦玄枵曾经留下的咬痕已经快要消去了,只剩下淡淡的一圈,微不可见。
秦玄枵不满地微微皱眉,皱眉的动作一出,凤眸中那种鹰视狼顾的攻击性便毫不掩饰地迸射而出。
忽然秦铎也回眸撇了秦玄枵一眼,“你耳背?”
只刹那间,眉目舒展,仿佛方才那种眼神从没出现过般,说:“听见了,放了就放了,那人归你了,你随便用。”
秦铎也点点头。这事也算是从秦玄枵这过了明路。
直到秦铎也收回视线,秦玄枵才缓缓磨了磨牙齿。
咬痕快要消失了,这令秦玄枵有些不满,他有些想再咬上一口,咬上属于他自己的印记,昭告天下,这人是属于他的。
秦玄枵的视线再渐渐向下移,贪婪地将整个人一层层看在眼中,目光逐渐落到了那因换衣而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劲瘦的一截腰线,不禁眸色更深沉。
秦铎也换好了衣物,坐在桌前,扫视一眼桌上饭菜,问:“糕点呢?”
“没咯,”秦玄枵跟着坐在秦铎也身边,用手支着头,笑,“那是骗你回来的手段。”
秦铎也:“......?”
他转过头注视秦玄枵的凤眸,那双眼睛在烛火的照映下,薄雾被驱散,亮莹莹的,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秦铎也也微微一笑,嘴角掀起恰到好处非常完美的弧度,抬起双手,两手左右交叠,轻轻转动手腕,手腕的骨骼发出轻微的一声“咔哒”的声响。
好像要揍人的前兆。
秦玄枵忽然本能地觉得这笑好危险,他噌地一声站起来,取屏风后取了糕点的包裹,急递过去。
“这这这呢,爱卿别气,朕逗你玩的。”
秦铎也:“......”
好幼稚啊这人!
秦铎也便不再理他,也不去动糕点,自顾自拾起玉箸,夹菜吃饭。
“爱卿为何会喜欢甜食?”秦玄枵见他好像消了气,又一点点挨过去,坐在秦铎也旁边,用玉箸给他夹些较远的菜食,放入碗碟中。
秦铎也听到,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一旁的糕点包装上。
是啊,为何?
上辈子幼时,边疆的生活其实蛮苦的,他父亲虽贵为亲王,他虽为亲王世子,但生活却并不称得上算养尊处优。
彼时北疆战火纷飞,朝廷软弱,供给的兵马粮草不足,父亲与众将士同甘共苦,往往在军饷不足时,父亲便用亲王的俸禄和封地税收来养着军队的支出。
衣食礼教并不缺,但缺的是零食和糖,还有玩闹的小玩意。
小孩子谁能抵御得了这些东西的诱惑。
父亲义正言辞地把这些称为“玩物丧志”,转过头来,母亲就悄悄将他们兄弟二人叫入内室,给他们小小的手里塞上麦芽糖。
弟弟秦泽之年幼不知事,秦铎也却偷偷看见父亲将外出买来的糕点零食给母亲,让母亲分给他们兄弟二人,大概是想维持一个严父的形象吧。
秦铎也就偷偷笑。
后来母亲去世了,父亲沉默寡言了许多,甜点零食没了母亲中转,父亲就趁着夜里放在他们房中的桌上。
就算后来他们长大了,不再是需要零食哄着的年纪了,父亲仍固执地每月带糕点。
后来朝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