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成烈帝转世,那就好了啊......”
“谁说不是呢......”
雪下了一整个清晨,尔后渐渐停歇,雪云尽散,冬日初阳在空中扯出一缕一缕的光,将白雪映衬的发亮。
含章殿里,暖光一点点攀到面上,成烈帝睫毛微动,缓缓睁开了眼。
接着面无表情地掀开了黏糊糊一整个趴在他身上的家伙。
啧,怎么睡着也像八爪鱼一样缠人。
昨夜在京中最高的楼阁屋顶,吃着饴糖看着烟火,直到夜深了,才回到宫里。
一进含章殿的门,秦玄枵就将他按在墙上,开始亲他,一边亲,一边手还不老实的解他的衣带。
然后被他一拳砸在头上。
老实了。
委委屈屈地抱着脑袋看他。
撒娇也没有用!
秦铎也现在一想起第一夜这家伙在床上的疯劲,就开始觉得腰部幻痛。
不行不行,可不能再纵着这个家伙胡来了。
于是秦铎也果断地拒绝他,任凭小狗委屈撒娇,都坚持不做。
绝对不行。
再说了,过年呢,除夕夜这么虔诚的团圆日子,怎么能用来做这等事?
勾弘扬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晚膳和沐浴的汤池。
不是那种奢靡晚宴,而是只属于两个人温馨的日常小菜。
汤池沐浴没能令秦玄枵冷静下来,反而好像更炽热了,大晚上的躺在床上,将秦铎也连着被子裹在一起,紧紧地抱住他,一边按耐不住地轻轻蹭着,一边将唇落在他颈间呢喃。
“呜......阿也,真的不行吗?”
细密的吻落在颈窝,落在肩胛,落在下颌。
“求求你啦,阿也......哥哥?”
秦铎也的心猛地一颤。
这家伙甚至恬不知耻地学着今夜他们见到的,那几个央求要饴糖的小孩子的口吻。
含章殿里的烛火都被吹熄了,这会陷在柔软温暖的黑暗里,听着身边人黏糊糊的乞求,秦铎也心头软成一片,险些就要松口答应了。
心中纠结万分,但成烈帝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蔺栖元上次说过,希望他可以在军队回北疆前,去校场教习军士们长野军术的训练和战法,想要重现长野军当年所向披靡的荣光。
这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愿望?
那承载着他一生戎马倥偬的时光,那替大魏守护国门的铮铮人杰、凛凛英魂。
不该彻底被埋葬在一座孤城中。
蔺栖元二月就要离京,训练和战术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促成的,一个月的时间,抓紧些,应该可以。
“好啦,我明日要去校场,”秦铎也从被抱得紧紧的被褥里抽出手来,揉了揉秦玄枵的脑袋,低声哄他,“今夜可不能胡闹,快睡吧。”
军中休息的时日少,年前放了几日的假,过完除夕就要重新集结。
“......喔。”
秦玄枵在朝会上横极了,接连两次驳回了蔺栖元的请求,但现在在秦铎也眼前,不敢有反对的意见,只是小声哼哼。
最终还是安安静静地相拥而眠。
秦铎也思绪放空,回忆着,在暖融融的被窝中懒散了片刻,他偏头,看到秦玄枵下半张脸埋在被中,显得乖巧,眼皮动了动,应该是要醒了。
真是惬意,在冬日里这家伙同床共枕,暖和极了也安心极了。
秦铎也起身,披上衣物,忽然被攥住了手腕,重新拖回被褥中。
“阿也......”秦玄枵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清醒,凤眸中还带着迷蒙的睡意,扣着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床上,头发披散,落在他身上,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包裹,喃喃,“别走,别离开我。”
怎么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狗。
秦铎也浅笑了一下,眼中闪着温和的笑意。
他动了动手臂,回握住秦玄枵的手,十指交叉,掌心贴在一起。
“没有要离开,就是出宫去校场,晚上就回来了。”他温声道。
凤眸眨了眨,似乎是在动用没睡醒的脑袋思考,秦铎也就耐心地等待。好一会后,秦玄枵才又逐渐合拢双眼,放他走。
秦铎也起身穿好衣物,今日是去演武,他穿了一身冬日的骑装,朱红窄袖,腰间束带,覆上了捍腰、披膊和护臂,半长的头发被一根缎带高高束起。
他放轻了脚步走出殿门。
秦玄枵这几日忙着核对账簿和抓捕的布局,比他还辛苦些。
秦铎也出门,与勾弘扬点头示意,招呼来了飞驰而来的飞光,翻身上马,出了宫,沿着官道,向校场奔去。
校场的士兵和将领均已集结完毕,他们前后胸背着轻甲,一队一队整齐地站在校场中。
看着他们的蔺将军几乎是带着颤抖的兴奋,将来者迎进校场中。
在得知秦铎也是他们这段时日的训练官后,队伍中发出来一阵不小的喧哗声。
那语气之中似是疑惑、震惊、不满,甚至还带有鄙薄。
秦铎也随意向下一扫,就收回视线,没什么表情,将飞光的缰绳递给一旁的士卒,偏头瞥了一眼蔺栖元,“蔺将军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