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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铎也伸手揉了揉秦玄枵的脑袋,眼中泛过温和的笑意。

好皇帝。孺子可教!

当夜秦玄枵再没闹他,他们相拥而眠。

大年初二,秦铎也仍一早就出发去了校场。

初三、初四......初八,亦是如此。

军中的棍术已训练有素,秦铎也就给他们换了刀。

胡人用刀,战场上,若是一不小心失了武器,也不需坐以待毙,冲上去抢了胡人的刀,亦可以杀敌。

基本的训练法掌握了,回到北疆,可以一样地训练,再通过日复一日的磨练将基础打牢。

不怪他急,秦铎也知道时间不多,他也不方便离京跟着蔺栖元去北疆待上一阵时日。

毕竟他这几日忙着来往校场,那小狗皇帝都醋得不行,若是他离京,秦玄枵估计得疯。

所以就直接加大剂量,在蔺栖元带军回北疆之前,他得把这些将士们都训练好了。

边疆若是安宁,也能省下秦玄枵不少的心思。

这也就导致,在这种高压的训练下,整个校场几乎哀嚎声一片。

“......恐怖!”在休息时,右虞候这么喊。

不过秦铎也眼神一瞥过来,淡声喊集合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推脱抱怨,均是一竿子就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站得笔直。

笑话!那可是文教官,那可是长野军法!

他们一个个的卯足了精神头学还来不及!

谁要是喊累,他们全军上下都得扑上去撕了他的嘴。

与此同时,含章殿里,秦玄枵垂着凤眸,也渐入佳境一般,账簿一本本从他手中流过,一条条抓捕令由他从宫中发出。

周氏一族全部入狱待审,本着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原则,秦玄枵在大年初二把范钧从家里诏出来去慎刑司审犯人。

周氏的府邸被掘地三尺,将所有库房中的钱财和府邸中隐秘的角落搜查一空,更多的罪证被呈到了秦玄枵的桌案上。

秦玄枵按了按眉心,破天荒地,第一次叫勾弘扬去给他煮了酽茶,尝了一口,浓重的苦味直冲大脑,直接将他呛得清醒起来。

他难得走神了一会,不禁想,阿也那么喜甜怕苦的一个人,上辈子,竟然独自一人在深夜中,为了苍生天下事,将浓苦的酽茶一杯一杯往口中灌。

这么想着,他又觉得时间更紧,他快些将这些政务都处理完,这样阿也就能轻松一些,他再好生照料着,阿也就不会步入上辈子过劳而死的后尘。

秦玄枵在下一封函令上盖上印玺,下发出去,然后起身,勾弘扬递来甜糕,秦玄枵接过,骑上早已备好的观月,向校场骑马而去。

去接秦铎也。

——

初九,秦铎也结束了基础的枪、刀、棍法以及射艺的基本要领教学。

确实有点紧,但没关系,蔺栖元已都学会了,可以带将士们回北疆再继续练。

秦铎也就准备开始更有用的,比如,将队伍划分两个阵营,进行实战演练。

于是他在下午时提前差人回宫告诉秦玄枵,今晚就不用来接他回宫,他直接在军营中住下。

彻底的实战,夜间更需要时刻警惕着。

他需要统筹全场,不能离开。

那名士卒将消息带去宫里,勾弘扬听了就眼前一黑,战战兢兢地去含章殿,一边瞟着自家陛下的脸色,一边小声报,“文大人说他今夜在军营中暂住,就先不回宫了。”

“......”

秦玄枵垂着眼,良久,淡淡的一声:“朕知道了。”

勾弘扬汗流浃背退下了。

谁来救救他!他家陛下好像又要碎了。

——

正月十二。

与此同时,正月年节里,京中官员几乎完全过不好这个年,在家里,又紧张又焦虑,来来回回地踱步。

在大魏这些年的朝廷里,谁的身上、手上没沾上点灰色?

若是不同流、或若是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有人能在这个朝廷中立足呢?

朝臣们放年假在家,他们也不能去职位上看看自己究竟落下了哪些把柄,就只能焦急地在家等待审判一般,眼睁睁看着邻里其他的同僚被玄衣卫或是押走,或是直接被抄了家。

这绝对是他们最煎熬的一个年节,敢怒不敢言。

当今皇帝不是最烦上朝了吗,不是最烦公务了吗,怎么大过年的不让人安生啊!

今日又飘了点小雪,第五言回到家中,将伞支在门口,眉宇间笼罩着忧愁,看着余引墨摇摇头:“文大人不在家中。”

“这下坏了......他应该还活着吧?”余引墨歪着头思索了一下,“已经连着快半月没见到他了,过几日朱郡亲王长子要来京中,他不是说要见一面?”

“他连着两次朝会都没参与,”第五言叹了口气,“我怕是我们害了他,他原本在陛下那里的处境好像就不是很好,就怕我们拉他入伙后,被陛下察觉了,现在身陷囹圄。”

“爹,娘?”第五仲熙路过,“你们在聊文兄吗?他什么时候再来家里做客呀?”

第五言收了声,他只是轻声与第五仲熙说:“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