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报销吗,我是学生,没那么多钱。”
律师把报告放到桌子上克制道:“算了,你先坐会,等沈先生醒来再说。”
曲年苦着脸坐在床前,有些泄气地看着昏迷的人,目光瞟来瞟去,然后就看见对方手腕上的红珠串。
沈州居然还戴着。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去。
这个姿势从后面律师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在牵手,律师轻轻地打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手机铃声,回过头就看见曲年站起来急匆匆地擦着他的肩往外走,朝他示意道要去接个电话。
床上人微动的指尖还没触摸到什么就又落空了。
“喂,小年,怎么了?”
因为在病房外面,曲年也不好大声说话,只好压着嗓音道:“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休学了?”
“当时给你打了电话也发了消息,你给我拉进黑名单了所以应该没有收到。”
程靖昱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有啜泣声也有女人尖利的辩驳声,曲年没听太仔细就听见对方云淡风轻道:“家里有点事,走的急。”
曲年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哦了一声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犹疑了一会道:“你现在胃有事吗?”
他记得程靖昱昨晚也喝了春药。
“没事。”
“头呢?”
“也没事。”
曲年不敢问的太露骨,生怕对方现在身体异常会联想到自己,一个沈州就够他头疼的了,只好拐弯抹角把程靖昱的身体状况问了个遍。
对方也格外配合,问什么答什么。
一问一答了半天,曲年实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