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恐惧。
最开始曲聿远也知道这种龌蹉的心思不能说,也不能写,不能在世上留下一点点存在的痕迹,但他实在受不了了,他像是修了闭口禅一样,内里快被这见不得光的爱烧死了。
总得有个发泄口。
在扭曲阴暗的家庭里,曲年和曲聿远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性子外放,表面腐烂恶臭的具象,一个性子内敛,内里畸形变态的完全。
但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两个李秀春培养的行尸走肉的傀儡。
曲聿远想过要挣扎,但曲年不愿意,他还念着那一点点近乎于无的亲情,于是他不可以轻举妄动。知道李秀春难过曲年也会难过,那他就去学习,考研。
自此,牵着曲聿远木偶线的人又多了一个。
他小心的权衡着李秀春、曲年、曲聿远三个人的关系。
然后闯进来个沈州。
曲聿远静静地看着对方,俊秀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伸手脱掉自己身上的裙子靠在对方的膝上道:
“哥哥,这几天就都送给我吧,算是我死前的礼物怎么样?”
第42章
太恶心了。
曲聿远说的话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曲年就已经听不清了,全都化作嗡鸣声,面前的人有一张漂亮到阴柔的脸,仰着脖颈跪在他的腿间“求爱”
他的弟弟赤身裸体在向他求爱。
这场景逼得曲年牙口泛酸,第一反应就是恶心。
他被绑着不能躲开,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忍不住弯腰干呕,牙齿都开始打颤。
“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
曲年脸色发青,狠绝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说道:“你他妈是不是因为我天天花你钱,所以才这么干的!”
“我是因为爱——”
“不要说那句话!”曲年崩溃地打断了他,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开口道:“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一定是!”
不要,不是这样,这太恶心了,太罔顾人伦了。
那可是他的弟弟啊,虽然自己一直对他不太好,上高中后来往少了后也几乎没什么感情了,但他们的血缘永远不会改变,曲聿远今天到底在干什么!
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回应,曲年也不在乎了,他喃喃道:“你放我回去,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工资卡也还你。”
他转头看着安静的曲聿远忍不住大喊道:“你他妈有病去治啊!你这个变态!”
“还有两个小时,今天就过去了。”
曲聿远看了眼墙上的钟平静的陈述道:“沈州的生日就过去了,你回去也陪不了他的。”
“和他有什么关系?”曲年的大脑像是被肢解了一样,无法从对方的话里分析出具体的意思。
曲聿远看着自己迟钝的哥哥,终于又开始笑了:“那就和他没关系。
还是不点破的好。
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曲年,他艰难喘息道:“你把我关起来,沈州会不知道吗?他联系不到我肯定会报警的。”
曲聿远从桌子上拿出他的手机点开和沈州的聊天框,然后点开上面显示的语音。
是曲年非常正常自然的声音:“沈州,这几天我回我妈那儿,还是想和她聊聊。”
曲年愕然,满脸不可置信:“我没、没说。”
“合成罢了。”
曲聿远歪头道:“很难吗?简单死了,所有要学习的东西都简单死了,学习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难的。”
“那你以为能瞒的了几天?!一辈子吗?”曲年忽然激动地想要站起来,无奈手脚都被绑住,只能徒劳地扑腾两下又跌回原处。
一辈子?
曲聿远有点想笑。
这世上所有加上一辈子的誓言十有八九都是骗人的,他做好决定把曲年关起来的那一刻,曲年的一辈子就与他绝缘了。
他也没奢求多久。
曲年整个人应激过度,全身乱七八糟的,身体因为曲聿远提前喂的加了料的水开始疲软。
曲聿远乖乖等了一刻,然后解开曲年腰上的绳子,俯身抱起对方往浴室走过去。
浴缸里早就放满了水,曲聿远把曲年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然后开始解他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曲年身体不能动,但神志还是清醒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曲聿远一点点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面露恐慌道:“滚啊!滚啊!!”
上次和曲聿远做过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所以就算再恶心,也过去了,但现在他十分清醒,甚至还因为恐惧有点精神性的亢奋,曲聿远的指尖触碰过的皮肤像被蜥蜴舔过一样,黏腻又让人作呕。
“不要太吵。”
曲聿远忽然抬起头认真地盯着曲年道,然后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面找出了个东西。
曲年呜咽了一声,嘴里就被塞进了个东西。
“是口球,哥哥不用怕。”
曲聿远的耳朵有些红,小声地说:“我没有用过这些东西,做了很多功课才买的。”
他脸上漾出一抹初恋心动才会出现的红晕,天真地看着面前一脸害怕的人说:“我其实不想用这些东西,但你总会说些,让我很难受的话,我想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