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角度他也不会要这个孩子,但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种卑劣自私的喜悦。
如果是真的,这是他和曲年的孩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终于成为了一个家庭,所以他有点开心。
贱狗一样的开心。
于是他褪去人类皮套,回归畜牲一样跪在地上仰着头哆嗦着求证道:
“哥,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缓了几乎有半个世纪那么长,曲年脑子里还映着刚才看见的第一幕。
那张脸,晃在他上方那么多天的那张脸,逼着他们两个乱伦的那张脸,那么恶心的一张脸,他以为只要那天忘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看见了。
结果又他妈出现了。
他想起了刚才邹映在车上对他说的话,她说,一直躲在沈州后面也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现在可以躲,那过年呢?以后呢?
血缘是世界上最温暖也是最恶心的东西,它有时像童年的秋千,有时也像是索命的绳索,相似处就是会永远牵着你,你哪怕出息了,扬名四海,最后死了也要埋到老家小小的祖坟里。
所以邹映给他的建议是,让他们先缓和兄弟关系,孩子打不掉她会出钱支付所有的费用,然后原谅对方,一家人又可以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了。
“有时候夜里做梦惊醒的时候,我就会想两件事。”
房间里终于响起了曲年的声音。
“第一,如果可以我希望小时候不要给你偷那条小狗,不要为你找别人讨公道。”
曲聿远跪在地上仰脸看着他,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嘶喊道:“哥对不起,我不要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