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不会对你有太大的影响,你先平复一下心情。”沈州把曲年拉开的被子重新拉上,眼睫低下,片刻后才道:“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的。”
“你逼我的还少吗?你这种行为和曲聿远又有什么区别?”曲年轻笑了一下带着点讽刺说:
“都是贱人。”
“我真的求着你们可以有点自尊。”
这是从医院出来后,曲年第一次提到曲聿远,这个名字像根刺一样,不仅扎在曲年的身上更扎在沈州身上,平时微小的不起眼,但疼起来动辄就是五脏六腑。
沈州身体僵硬了一瞬,忽然抬起头看着他说:“你认为我把你关在家里是为了上床?”
“不是吗?”曲年嗤笑道:“我看你每次都硬得挺快的。”
“是想见你”
沈州安静地看着他重复道:“我想见你,回家就想见到你。”
今天他站在楼下原本都快麻木了,但抬头一眼就看见了曲年。
像一株生机勃勃的植物,舒张着枝叶在阳光下灿烂又活泼,他过于贪婪曲年身上的生气,总是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想要拥有,想要全部都是他的。
曲年是一株开心树,不开心的时候抱一抱就会开心。
至于另一个问题,沈州垂眼看见曲年裸露的肩膀上答道:“我只是个正常男人。”
样貌、家世、能力会把一个人抬得好高,像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神一样不沾荤腥,但情生爱,爱生欲,面对特定的人的时候,谁都是普通人。沈州对曲年做不到无动于衷,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够克制的了。
沈州的眼睛太擅长安静的对视了,瞳孔里有一种水分饱和的温柔。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一点也不想见你。”曲年喉结动了下才闭眼道:“不给我解开就给我滚!”
闭上眼后就看不见沈州脸上在听见这句话后的表情了。
他只能感受到对方沉默了几秒,随后床边一松,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房间寂静下来后,曲年才慢慢睁开眼,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然后把头重新埋进被子里。
第66章
吵架时说的话不一定真心但一定最恶毒,拿起对方最怕的刀子,捏着仅有你知道的弱点插下去,不死也半伤。
那晚曲年半夜才察觉到房门被打开,他闭着眼,只感到自己额头被人摸了摸,随后对方就离开了。
白天再醒的时候房间里面就没人了。
客厅里有准备好的饭菜,书架上的书也被人换了一遭。
在之前两个人关系还没这么糟糕的时候,曲年白天在家学的烦躁,晚上沈州会带他出去逛逛,最常见的地方无非是周围的公园、超市以及书店。
曲年很喜欢看书,还是那些很古怪的书,木头外壳的野史,封面奇奇怪怪的绘本,里面的知识多不多另说,但价格是真的贵,大学的时候他平时通常蹭图书馆的,买的很少,和沈州在一起后,买书的天性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
沈州像中国最常见的家长,一说到酒吧就横眉冷对,但是书和电影的碟片,他总是很乐意买回来,再贵、再难找到的影片沈州都能给他找到,为此沈州甚至还专门挑了个时间给他组装了个书架。
那么大的书架,现在居然填得满满当当。
楼下的李阿姨还是和之前一样,蹲在底下择菜,曲年偶尔和她拌嘴,日子过得和之前一样,除了少了沈州。
那天过后沈州的作息似乎是刻意和自己错开了一样,他清醒着的时候沈州必定不在家,深夜的时候客厅才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因为两个人前几天才刚吵过,沈州没解开手环,曲年吵来吵去也累了,何况这动不动就开始疼的胸,给他折磨的没了脾气,方文修隔三差五过来给他检查的时候他也装死,反正这两个人是一路货色,直到今天方文修给他检查完之后忽然对他开口道:“你让他少喝点酒,不用急,慢慢来。”
“什么喝酒?”曲年不解。
方文修看了他一眼:“算了,你恨不得他早点死。”
曲年:“……”
“我先走了,注意忌口,三天后我再过来。”
什么玩意儿,曲年有些莫名其妙,喝什么酒,沈州根本就不爱也不能喝酒好吗?
话是这样说,但今晚客厅有动静的时候,他还是留了个耳尖。
开门的动作很轻,但中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传来一声闷响。
曲年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其他声音了,半响才拿起自己的杯子准备出去接水。
门一打开,一股淡淡的酒味扑面而来。
曲年怀孕后对酒味特别敏感,几乎是瞬间就皱紧了眉头,逡视了一下才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闭着眼睛的人,走进了发现对方身上除了酒味还有乱七八糟香水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鬼混去了。
他怒上心来,上前揪起对方已经有些乱的衣服道:“你在外面寻花问柳,把我一个人关家里?浑身臭死了!”
好一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沙发上醉倒的人慢慢睁开了眼,动了动喉结道:“来接我的吗?”神情还有些迷蒙。
“接你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