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还是刚才看见沈州的模样。
离开时没想过会不会重逢,但也没想过再见时一句话不说、一个眼神也不曾交错,这样的确是合最初曲年的意的,但好像又不一样。
他犹疑了片刻才开口道:“他过来干什么?”
“谈项目。”程靖昱言简意赅。
“什么项目?”
“和我公司有关的。”程靖昱耐着性子回答。
那就是没当成律师了。
曲年瞬间了然,闭着眼靠有些无力地骂了句“傻逼”
U盘放那么明显都没看见,这种猪脑子当个屁的律师。
车里安静了两秒,程靖昱看着前面的车流,握紧手中的方向盘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医生说不能手术吗?”
“不能。”曲年疲惫地睁开眼看着车窗外。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面前是一个长达九十秒的红灯,从公司出来后终于有时间说话的程靖昱看着旁边的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上午那个忽然被挂断的电话让他心都提了起来,现在真切地看见人安然无恙甚至还有力气生气后,他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曲年的心大和超于常人的忍耐性。
之前他以为无论之前的事情多么复杂,一场手术之后,一切都又会重新明朗,可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这一切又重新回归原点,沈州的出现甚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程靖昱一向不喜欢把感情和生意搅在一起,现在的情况,别说曲年了,连他自己都有些头疼。
九十秒的红灯转瞬即逝,再次发动车的时候程靖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