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眼就可以看出贫富差距的冬天,刘秀春穿着她好几年都不变的棉袄双眼红肿失神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口,直到听见背后的动静才慢慢地转过头,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在看见曲年的那一刻又流了下来,她张着嘴,却只是短暂急促的啊了一声。
“妈!”曲年迅速的摒弃了刚才的陌生感,立马冲了过去,攥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找到了,进医院了就不会有事了。”
“小远的腿被压住了,刚才来了好几个医生,我听见他们说腿可能会有问题,怎么办啊,他才二十多岁,他的腿要是有问题该怎么办啊。”
刘秀春伸出颤抖的手比划道:“全是血,我都看见了,医生说他身下还护着一个人,要不是因为那个人他也不会伤到腿。”
“我宁愿他当个坏人不要救人,我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
曲年的话哽在嗓子里,没再说出来。
他的安慰翻来覆去无非就那几句,而李秀春却是真实目睹全程的,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痛苦。
“请问曲聿远的家属是哪位?”
曲年无措沉默地掐着自己手的时候,走廊不远处忽然走过来了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面目严肃地询问道。
“我!”曲年连忙应道。
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医院的点名比课堂上的更可怕,曲年怕李秀春再听见什么受不了,急忙起身走了过去小声道:“我是他家属,请问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请问你是曲年吗?”医生看了他一眼确认道。
“是我,到底怎么了?”一下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