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字。”
“我来。”沈州迅速地拿过笔,但填到和病患关系的时候却顿住了。
“配偶、哥哥还是孩子的父亲?”护士催促道:“麻烦快一点。”
都不是,沈州握紧了笔。
护士瞧出了端倪,为了避免后面的医患纠纷,她只好请示一边的方文修:“要上报医务科和分管院长吗?”
一直半阖着眼的曲年忽然艰难开口:“让他签。”
护士还试图解释:“曲先生,我们只有直系亲属或者是近亲属才可以,不然我们要上报——”
“就、让他……签。”曲年像是硬撑着憋着最后一口气,随后看着沈州断断续续地吐了出来:
“孩子是他的。”
这句话,这个从始至终都是他们矛盾点爆发点的消息就这样在这种情况下被曲年说了出来。
“我的?”听见这句话后沈州像是被闪电劈中一样,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他道:“怎么会是我的,我看过亲子鉴定。”
是曲聿远的。
他当时没有看亲子鉴定的打算,是邹映直接告诉他的,而所谓的检查报告就那样放在桌子上。或许是在看之前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他并不诧异,只是有着尘埃落定的痛苦,没想到是假的,他从未想过。
曲年疼的额发全部汗湿,要不是实在没力气笑,他真的要好好的笑出声,看着沈州那震惊样子就知道邹映给他看的肯定是假的那份。
那两份日期完全不一样的亲子鉴定曲年在香港看到的时候立马就吐了,随后才反应过来真假,曲聿远的那份不难想出是谁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