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上的红印,贺知行神色骤冷,眼中闪过厌恶。
方才里面灯光太暗,他没有注意到,现在再看,这除了是吻痕还能是什么?
在电话里,他似乎听到方霁与人抱在一起来着。
上社会几年,还真是玩得越来越花了。
“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搅在一起,也不怕染病。”贺知行伸出手,揉搓着方霁锁骨上的吻痕,那片肌肤顿时变得更红了。
恰在这时,方霁的眼皮跟身体一起动了动,贺知行以为他要醒,又收回手迅速拉开距离。半分钟过去,见他压根没睁开眼睛,才意识到这人只是躺得不舒服,正在寻找合适的姿势。
贺知行叹了口气,给他调整好座椅角度,随后坐上主驾驶,一脚踩下油门,驾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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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酒香与高亢的音乐,一个陌生男人唇边噙着戏谑,主动朝吧台这边走来,道:“小朋友,成年没有就敢来这种酒吧。”
“知道吗?像你这样的小奶狗,要是落单了,是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甄均抬眼,目光与男人交汇。
对方身着精心定制、裁剪得体的深色西装,搭配简约风格的白色衬衫,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浑身散发出矜贵而散漫的气质。
这人究竟是有多爱装叉啊,来酒吧这种地方还穿正装。
甄均心中暗想,脸上挂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这人最烦别人叫我‘小朋友’了。”
男人递上一杯色泽诱人的酒,突然凑近甄均,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是嘛?既然成年了,那要不要和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