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后伸手扯过里面折叠整齐的被子要帮他盖上。一低头,却瞥见方霁□□的异样。
起初还以为是看错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又看了好几秒,贺知行才终于确定方霁那里确实向上隆起,形成一个不正常的高度。
方霁:“……”
贺知行:“……”
做的春梦吗?
贺知行收回视线,动作略显僵硬地帮他盖好被子,出门去了。
要不是方霁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又被顶住了,还真以为贺知行是个正人君子。
这家伙究竟怎么回事?男人*起不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这都能看ying?
方霁无法解读贺知行的心理路线,自己倒先越来越烦躁。
贺知行到院子里散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步,直至确认完全冷静下来才重新进门。
方霁是在十分钟前醒来的,坐起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清自己那没出息的玩意后,懊恼地咬紧了牙关。
难不成真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发*过了?
没错,这肯定是正常现象,他从出生开始就是直男,不可能对贺知行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一定是过去那些心魔遗留下来的影响!
恰在这时,屋门被人敲响。
方霁一开始以为是贺知行,坐在床上犹豫了片刻要不要去开门,后面又突然发觉不对。
要真是贺知行的话,应该直接就推门进来了,毕竟这个房间是他们两个人在住,不分主次。
那么只可能是屋子的两位真正主人。
方霁迅速整理了一下裤子,穿了鞋下床去。果不其然,当他打开门,就看见阿依拉站在门口,于是他用新学会的维吾尔语询问对方有什么事情。
“艾包了克所?”
阿依拉将一个用厚毛巾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他,又用手指了指他的双脚,意为可以将这个东西放在脚下,这样夜晚睡觉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了。
方霁刚接过,感受到上面的温暖,立刻心下了然,明白这是装满了热水的暖瓶。
他不确定是有人向她说了晚上很冷的事,还是阿依拉非常细心地察觉到了,但经历了昨夜的寒冷后,这个暖瓶对于他来说确实非常需要。
方霁向她道了谢。阿依拉让他不用客气,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再告诉她。
当然,后面这部分内容方霁没太听懂,只是在阿依拉微笑时回以同样的笑,然后看着对方转身离开。
方霁将暖瓶放进被子底下,旋即拿上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洗涑完了才回来继续休息。
再进屋时,贺知行已经从外边回来了。他没有直接在床上躺下,而是坐在凳子上看手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方霁看到他,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最后落在贺知行的裆部打量。
高度不是很明显,看样子邪火是消下去了。
至少他后面可以睡个安稳觉。
“快十一点了,休息吗?我去关灯。”
“好。”贺知行站起身,提议道:“今夜你睡里面?”
看似在问人,方霁却从他的眼神里品出了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为什么?”方霁其实对睡里侧还是外侧没有特别的执着,但对贺知行突然挑起这个话题却感到意外。
贺知行已经先去关了灯,啪嗒一声,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他借着手机屏幕散发出的亮光照明,一边朝床这边走来一边道:“里侧比较暖和,更适合你,我晚上睡觉有些热。”
“你觉得热?”方霁感到不可置信,眼前过了几秒才恢复清晰。
到了夜晚,屋内虽然门窗紧闭,只留有一道一厘米高的门缝供气体交换,但寒潮还是能够透过土坯墙面缓慢渗入进来。
方霁心想自己晚上盖实了被子都还觉得冷,贺知行居然觉得热?
这混账真是火焰山转世不成?
“嗯。”贺知行却没再过多解释,站在床边等着方霁先上去。
方霁见他态度肯定,僵持良久,只好同意了跟他换。反正里侧较为暖和,他没有非得拒绝的必要,脱了鞋子和外套到里面躺下。
贺知行也躺了上来,随着手机屏幕熄灭,房间内最后一丝光线也瞬间溜走。
有了提前放进来的暖瓶,被子底下分明比昨夜暖和许多,方霁却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自己起反应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只能侧身背对着贺知行。
贺知行似乎也没有睡,沉默片刻,道:“车上有板蓝根,我明天给你拿点过来?”他语气平缓,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板蓝根最出名的功效就是清热解毒,方霁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穿成他贴身内裤的事,只能将所有愤怒和不满往肚子里咽。
一个整天甩着他那几两重东西到处罚站的人,居然还有脸来揶揄他?!
“不用。”方霁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重。
“贺大总裁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无福消受。”
贺知行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将人惹恼,细想了好一会,问:“你不喜欢喝板蓝根?”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