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狡辩。”高梨扭头哼了一声。
“小梨……”林上清真在心里叹气了。
这人活泼跳脱起来的时候倒是很有意思,率性洒脱,爱憎分明,只可惜耍起小孩脾气来,也是难缠的主。
好在,还比较好哄。
林上清四处看了无人,直接把人拽到消防通道里。
“干嘛?”高梨还在赌气,不打算搭理他。
林上清直接上手,拽住这人的领子,吻过去。
刚刚还在闹脾气的人,顿时软和了,抱住他的腰,反守为攻加深这个吻。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生气。”高梨又嬉皮笑脸起来,把人抵在墙上,在他颈边蹭蹭。
林上清轻笑着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好了,别贫了,放开吧,等会儿有人过来。”
“有人过来正好。”高梨牙齿咬着他的领子,亲他锁骨,含糊不清道:“正好偷情,多刺激。”
“别胡闹。”林上清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蹙眉:“你还有工作。”
“我可以请假。”高梨说。
“不行。”
“行的。”
“不行。”林上清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行的!”高梨执拗地说。
“不……”
林上清还要拒绝,就被堵住了嘴。
狂野又强势的吻席卷而来,与刚才的安抚和调情不同,更加热烈强硬,不容抗拒。
揽在腰上的手掌微微用力,按住他的后腰,往自己身体上贴。
林上清只得微微仰头平衡重心,胸口挺起来,弱处一览无余,高梨低头就可以咬住他的喉结,在他锁骨下印上属于小狗的咬痕和吻痕。
门外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偶尔走过。
交谈声,脚步声,在耳边晃悠不止,隔着一扇门,林上清甚至可以从门缝里看见外面亮堂堂的,每个人都那么体面、优雅、充满精英气质。
而他们那么不体面、那么衣冠不整地在角落里偷情。
偷情啊。
好像是有那么点刺激了。
林上清心口猛地一跳,觉得自己是疯了,跟高梨一样了,变成了跟他一样追求刺激的人。
“上清哥,你说错了。”高梨低低笑着,咬吻他的耳垂,声音嘶哑:“不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是你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林上清意识不清,一边在担心有人发现他们,一边又被这人极好的技术撩拨得呼吸粗重,“……什么?”
“所以你跟我哥根本不可能。”高梨笑着在他耳边说:“你不适合他那种宜室宜家的好男人,你只适合我这种伪君子真混蛋。”
“你不需要体面,也不需要温柔,更不需要安定。”男人充满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蛊咒一般,醇厚悦耳:“你需要有人看清你的一切后还会爱你,你需要你的焦躁和暴力被接受,你需要你的压抑和忍耐被点燃,你需要愉悦的痛苦让你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你需要癫狂的兴奋让你忘掉过往的一切悲伤。”
“高杨不适合你,爱上他你只会更痛苦,而我则恰恰相反。”
林上清喉结微微滑动,有些干哑。
他却感受到男人一字一顿在耳边诉说荒谬话语的时候,身体的中心竟然慢慢变热了,阻拦欲望倾泻而出的理智堤坝在一点点的瓦解崩塌。
“主人,小狗爱你。”高梨在他耳边痴缠告白,深情又暧昧,“你可以尽情打我,骂我,使用我,玩弄我,我不介意,我是你一个人的小狗。”
林上清心里的弦慢慢松动,力气慢慢松懈,任由他长驱直入。
这个年轻男人长着一张和他白月光九分相似的脸。
此时却正在做着他白月光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
强迫、诱哄、欺诈、蛊惑……
可林上清竟然一点都不反感这种主导权丧失的感觉。
这个人是公司的骨干,是哥哥懂事听话的弟弟,是家族的年轻继承人,是左右逢源的金牌男公关。
只是林上清一个人的小狗。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林上清此前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本能居然会渴望他。
渴望征服他、驯化他、占有他,也被他占有。
高梨挑起他沉寂已久的激情和热望,高梨得对此负责。
腰带的锁扣被解开的瞬间,林上清抬手把人推开,靠在墙上喘气。
高梨动作一顿,看着他的脸色,也没有继续下去,只是温声道:“没关系,回家再继续也一样。”
林上清抬眸,哑声:“去洗手间。”
……
“你这么乱来,工作没关系吗?”
林上清低头,整理身上的衣服。
高梨坐在马桶盖上,抱着他的腰,靠在他颈边:“没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林上清沉默不语。
高梨后知后觉解释:“以前是吃喝玩乐去了,不是跟人在洗手间偷情。”说完,抬头朝他眨眼,故作扭捏道:“这还是第一次呢,我的第一次,送给你了~”
林上清额角一跳,忍不住轻轻抽在他脸上。
高梨一把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上清哥真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