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回去路上,高梨打来电话,担忧问道:“上清哥,阿姨情况很严重吗?要不要我先过去帮你看看?”
这话林上清心中熨帖,但实在是不想再把他牵扯进自己家里的糟心事里,还是说:“我再一个小时就能到,没事,别担心。”
高梨哪里能不担心他,细细叮嘱了几句,还说等他要到了发个消息,他陪他一起去。
林上清没有再拒绝,身边有个人陪伴着,在这种艰难复杂的时刻,也算是一种慰藉。
坐在车上,林上清心里其实很平静,平静到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母亲的身体情况未可知,或许很凶险,或许连今年都熬不过去了,但他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伤感。
就像听闻父亲远在非洲感染了疟疾,他的心情没有一丝波澜,似乎这种事就像每天都要吃饭一样寻常。
林上清觉得自己有点冷心冷情。
但是细想起来,好像又是空心。
他冷静地处理着各种琐事,联系疗养院,安排母亲入住,父亲打电话回来的时候,不仅要打钱,还要给他安排人手,然后一年到头,再自己一个人去祭拜死去的妹妹。
活得像是一具躯壳。
“能不能稍微把窗户打开一点,有点闷。”林上清对司机师傅说。
司机知道他回家是因为家里人病重,也非常重视,连忙打开一点窗户缝,说:“小伙子,没事儿啊,大姐开车可稳了,这儿回去不要四十分钟呢,这会儿也不堵车,一定顺顺利利把你送到。”
林上清望着窗外,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
司机的车子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