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穿罩袍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想到现在他认为最方便的衣服却给他带来了莫大的麻烦,法师看着那几件常服叹了口气,自从他被主人收拾了就躲在这里疗伤,身上所有的钱都用在这些上面,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心里有些忿忿不平。
这么多年他鞍前马后牵线搭桥,一手为他铸就了周家这样的财库,还找了那么多孩子供他取血,结果到头来就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就像一条丧家犬,实在是可笑。
不管他的功力如何大涨自己也只能每月十五分到一点,甚至还没有他手下的傀儡鬼得到的多,想到他对待傀儡鬼那副温柔亲切的样子,法师只觉得自己这么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求感激报答,好歹言语宽慰一点,浊气多一点,要是早些年这些东西用到自己身上也不至于现在还是这样的修为,他在人间游历一百五十年功力与一百年前几乎没有差别,被他杀死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罩袍上干涸的血迹明明白白提醒着他自己的遭遇,现在周家覆灭福利院被毁,侏儒鬼被抓走到现在也不知死活,他们怎么就这么厉害,一群警察能做到这个地步?他皱着眉总觉得想不通。
上次跟他交手的那个人拿着一把黑铁匕首,周身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息,那天太匆忙没有斩草除根还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恐怕更难对付,他靠在沙发上有些萎靡。
都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之前那样的魄力跟他们硬碰硬何况还是在功力不增的情况下,他伸出手慢慢往手心聚拢浊气,先是一丝再是一缕旋转着聚集在一起,只是颜色很淡聚的也很松散,只是几秒钟立刻溃散了。
他无力地垂下手,上次那一摔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不光浊气聚不起来丹田似乎也受了损伤,虽然表面上看没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在缓慢流失,看来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在他眼里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
当初选择追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强硬手段,顷刻间杀了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徒弟,放血剥皮砍头就是他一贯的手法,当时为了给徒弟报仇差点跟他同归于尽,可惜终究是道高一尺自己也被他囚禁起来天天折磨,直到他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看来自己最后的结局也就是那样了,从与之为伍开始就没有好下场这是注定的,他是最信因果的人,坏的因怎么也不可能结出好的果,可是好歹能替徒弟报了仇再尝果也不枉他这些年跟在那人身边像狗一样被使唤。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开始闭上眼睛打坐调息。
对面出租屋的两人正通过手中的录像机观察对面的人,见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副精神错乱的样子,心想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可不就是疯子吗?
见人开始打坐,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他们给霍缺打电话申请抓捕。
接到电话时霍缺刚打算下班,他赶紧把没走远的众人叫回来马上出发。
到了现场霍缺立刻进行部署,法师是有浊气的所以部署必须到位要确保这次必须抓到他否则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首先要将整栋楼包围起来谨防他逃跑时没人阻截,再就是楼后窗下,门口,还好现在这个点大部分人没有下班,楼里只有几个老人和带孩子的妇女,疏散起来声音轻巧也方便。
万事俱备霍缺打头阵一手手枪一手匕首站在门口。
“叩叩叩。”他敲了敲门。
半晌没有动静,打坐入定什么声音也听不见,那边监视的人传来消息,那这样的话就只能从窗户进去,霍缺想跑到楼顶打算用绳子降下去知冲屋内,元满摇摇头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拿出一张剪好的小纸人放在地板上,这还是上次留在周家公司的那个,它待了几天嫌臭想回来,刚好当时监听收效甚微晚上就让老鬼把它拿回来了,这次刚好派上用场。
元满往它身上滴了一滴血,萤白的光闪过它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直直从门缝里进去,咔哒一声反锁的门就从里面开了。
跟在他们身边的几个人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原理?赵钱一度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看见纸片开门呢?但是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没有时间在这纠结自己的所见。
霍缺朝他们点点头,上前去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法师正在沙发上坐着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在人家打坐的时候硬闯不太道德但是对于一个罪犯来说,他最脆弱的时候就是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的时候。
元满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打坐最怕乘虚而入他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在客厅打坐?霍缺做了个手势,大家举着枪冲进门内对着法师,即使如此他还是那副样子手指都没动一下。
他刚要出声被元满阻止,这人很不对劲,打坐也不是屏蔽六感,有本事蛊惑人家杀人的人怎么会连他们的靠近都不知道还等着人把枪抵在他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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