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凉冰,沉烺又去参加了欢迎会,端着木制酒杯听着恶魔们叽叽喳喳的交谈。
阿托一直打量着轻微摆着尾巴的福阳,他面色如常,但始终微微抬起下巴,一副傲慢且不近人情的模样。
沉烺此时的感受:麻蛋,这下巴但凡低一低,恶魔的酒杯就能直接怼脸上,不行,他晚上还得回家呢,不能喝这么多酒,鹤熙不喜欢酒味。
“福阳,女王很欣赏你。”
“阿托,女王也很重视你,如果你离去的话,女王一定会流泪的,你想看到这一幕吗?”
“你在威胁我?!”
沉烺摊手:“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你激动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沉烺最烦外人插手他的人际关系,别说凉冰只是不高兴,那就是他把凉冰的天搞塌了,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怼到他面前来评判。
无论是怎样的代价,只要他敢做他就敢支付,凉冰要杀要剐自己来他面前做就是了,阿托呲个什么牙?
“福阳,你太傲慢了。”
“随意判断王的私事,甚至还敢插手,这样的战士换到其他文明早就该没脑袋了。”
沉烺的话语直白,阿托见状也知道自己想说的话被对方知道了,女王说过福阳和沉烺的能力相近,都是拥有预知能力的人,想来知道他的想法也不意外。
“我会守护女王。”
“决心可佳,但实力不足。”
神与神之间的战斗,阿托可插不上手,他和凉冰真闹起来,大概也就鹤熙和凯莎能说上两嘴吧,其他人有何资格?
“你!伱再怎么傲慢不也还是弱于天使先知沉烺,在我们逞威风有什么用?有本事把沉烺拉下马啊,你之所以自称神谕者不就是因为先知的名号给了天使沉烺么!”
阿托的声音不小,不远处的阿泰听到这话心头一紧,草,阿托犯什么傻啊,明知是重灾区还往上凑,是真的活腻歪了?
沉烺闻言心里无奈:拓麻的,又要演了。
福阳闻声脸色骤变,身后的尾巴猛然一甩,挥出一道破空声,继而皮肉被撕开的声音传到在场每一位耳朵里面。
“你找死!”
福阳身形猛然放大数倍,他死死薅着阿托的身体,几乎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福阳!”
一声厉呵,凉冰一把抓住福阳的耳边往后狠狠一扯:“冷静点。”
福阳吼了一声:“他先说我的!”
“他说你你不高兴来找我啊,我会替你做主,恶魔文明没有自相残杀这一条,松手!”
“偏心!”
福阳丢开阿托,缩小身形时用力抽回尾巴,凉冰发觉后自然送来了手,然而福阳却趁此机会用尾巴狠狠抽在凉冰的大腿上,随着啪地一声响起,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大腿有一处麻麻的凉冰:哟,老男人演戏还挺上瘾呢?小尾巴挺有劲啊。
此时的沉烺:啧,凉冰大腿肌肉挺紧致啊,来这一下尾巴根生疼。
在外围绕了一圈,福阳如期变回了沉烺,回到梅洛天庭。
沉烺回答自己的小窝,懒懒的趴在床上,尾椎隐隐作痛,想来也是这处肌肉不常用,突然被凉冰扯了,又和她的大腿震了下,伤到了。
鹤熙回来时就见沉烺有点发蔫,连忙走过去,焦急的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沉烺眸子颤了颤,不对劲,这事能说么?说了鹤熙不会多想吧,但不说这个伤该怎么解释呢?
“我不小心抻到腰了。”
“腰?”鹤熙立即着手轻轻抚摸,一下一下试探着:“是这里吗?”
“额,差不多。”
鹤熙倏然捏住沉烺腰间的软肉:“亲爱的,你在说谎。”
“我尾椎抻到了。”
鹤熙:?好小众的伤处,尾椎抻到了?沉烺有没有尾巴为什么会抻凉冰拽了?
“凉冰扯你尾巴了?”
“嗯。”
鹤熙黑脸,她就给凉冰脸了。
眼看鹤熙要发火,沉烺连忙道:“我这段时间都不见她了,我要养伤。”
“嗯,好好养养,她再找你让她直接来见我。”
“好。”
见沉烺应下,鹤熙也收了要发的火:“这两天你好好修养,别去超神学院报道了,有什么事让大家远程联络,超神学院还不至于一天没你就会散。”
“嗯,我会安心待在家里面的,鹤熙,帮我按按吧。”
沉烺可不敢在这个时间触鹤熙霉头,鹤熙轻易不会发怒,但一旦涉及到他的事情,鹤熙的耐心可谓糟糕到了一个极限,点点小事都可能会惹来她的盛怒。
鹤熙叹口气,温柔的按摩着沉烺的尾椎:“你啊就是太心软,凉冰烦不烦与你何干?为了估计她还受了伤,这事若是让凯莎知道,她能把凉冰扎成筛子。”
烈阳不过落了沉烺的面子便引来了天使的宣战,恶魔本就是天使的仇敌,这件事放在凯莎眼里性质只会更加恶劣,甚至可能将此与意图毁灭天使未来相提并论,第三次天使与恶魔的战争爆发几乎是避无可避的事情。
沉烺听出了鹤熙话语中暗藏的提醒,轻叹一息:“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