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烺突然收到凉冰的讯息,看着那道录音不用听也知道里面肯定是凯莎的声音,而且大概率是断章取义的片段。
虽然没有点开,但沉烺有感觉点开不会有好事,还是先处理叛军吧,有什么事等他处理完再说。
沉烺:你等我回去的。
潦草回复了句沉烺便不再管通讯的事,凉冰看了直接笑个不停。
“凯莎,你做好准备吧,沉烺说了,等他回来处理。”
凯莎眼神一冷,银翼搬运而出,直刺向凉冰。
凉冰连忙开启虫洞躲走,只留下一句话:“哟,急了?呵呵呵呵”
凯莎真是有想活剐了凉冰的心,这一天就知道给她添乱,她是真不知道沉烺是个多小心眼的性子,这句话怕是得闹上几个月了。
生活不易,凯莎叹气。
沉烺赶赴战区,远远就看到刀光剑影,优泽手持一柄大刀挥舞自如,安琳则以长枪相抵。
以沉烺对冷兵器的看法,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安琳持长枪在空旷地带还跟优泽五五开,看来优泽的武力值应该在安琳之上。
“还撑得住吗?安琳。”
沉烺戴上头盔挥动翅膀悬空在二人上方,安琳看到沉烺到来时先是一慌,转而又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沉烺和她可是同盟啊。
“还可以,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的进度卡住了,我想看看是卡在了哪里。”
听着两人的交谈,优泽上下打量着这位戴着头盔的高大男人,传言中能自由在神圣凯莎麾下活动的男天使可寥寥无几,天使先知是极为出名的一位。
“伱就是天使先知?”
“是,初次见面,优泽大将。”
“还真是意外的称呼,我还以为你们天使只会将我称为叛军头子呢。”脸上挂着伤疤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道。
沉烺笑了:“孩子们大多直率,喜欢将实话直接说出口,请不要与她们一般见识。”
“你说她们直率?怎么,你虚伪?”
“当然,叛军头子这个名称是我丢给你的,那些孩子只是单纯的执行者。”
优泽很错愕,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沉烺,他能理解沉烺话中的意思,可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真是个怪人。”
“很友好的称呼啊,我喜欢。”
沉烺的语气平和,甚至隐隐带了些笑意,安琳在一旁听着很诧异,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杀还是不杀?
隐于暗处监视的护卫团心知沉烺这是戏瘾犯了,一旦戴上头盔她们的先知大人就会开始自己的表演,尽己所能的逗着每一个单纯的大傻子。
被耍过的先知护卫团:别问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直觉。
安琳诧异的事,优泽也在暗自盘算,按道理来说清洗令是沉烺下的,他就是想要自己的命的,可现在又是闹得哪一出呢?
“你能喜欢我很高兴,怪人。”不管沉烺到底想干什么,优泽都不会动摇自己的信念,海罗河不是谁的附属,它是流浪者最后的家,优泽不能让天使如此轻易的玷污它。
“高兴最好了,这样接下来的游戏才好玩。”沉烺勾勾手,天使战士将活捉的所有叛军全部押送至优泽面前。
“传言优泽大将文武皆可,作为一个武力值基本为零的智者,我对此很敬佩,只是不知道皆可的程度是多少呢。”
说着沉烺造出两把椅子和一个台子,优泽扫到台子上那些熟悉的棋子时,心里冷笑,用他熟悉的棋类竞赛吗?天使先知还真是自信心爆棚啊。
“看你的意思,是要拿我的战士的性命来做赌注了?”
“要来吗?”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即便我赢了你遵守规则放过他们,可最后我们还是要被天使战士杀死吧,毕竟你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先知。”
如果努力获取胜利只是为了多一点苟延残喘的时间,那还不如拼死一战,好歹能拉几个垫背的,优泽心里默默念叨着。
沉烺轻笑一声:“要开始和我谈条件了?很有勇气,只是很可惜我要为我的国家争取最大的利益,我也没有权利单纯因为一场游戏便免了你们的越界之罪,不过我可以为你们争取最大的自由,如果这场游戏你赢了,那叛乱之事一笔勾销,你只需自戕谢罪就好。”
“那反之呢?”
“反之我也会放过这些人,将他们交由天使女王按照律法审判,可以放心的是天使律法在未遂的事情上不会有死罪,不过你的命就要交给我来处置了,或杀或剐都得看我的心情。”
这是一个机会,虽然天使还是不会放过海罗河,但至少还算有希望,只要能活着,优泽相信他迟早有一天能将天使驱逐出去。
“那来吧,谁先?”
“爽快,你挑吧。”
优泽的反应跟预想中一致,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再问沉烺说话算不算话没有任何意义,算话自然最好,不算话又能怎么样,好歹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拼这一把没有任何损失。
优泽闻言没有顾及,直言道:“那我先。”
“来。”
先知护卫团:唉,又一个大傻子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