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茅屋。
苏无名正和木子姑娘在下棋,同时,苏无名也给她讲一些当年与恩师狄公之事,跟随狄公破获的那些惊险离奇的诡案,和一些经历的可笑之事。
多日相处以来,木子姑娘和苏无名也算相熟了,越发的仰慕苏无名,尤其是听苏无名讲那些自己破获的大案时,眼神中总流露出崇拜的神色,偶尔苏无名叫她,竟然都没反应过来,苏无名是多么聪明的人啊,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这天,苏无名在茅屋前,百无聊赖的沐浴着阳光,踱着步子,嘴里念着些诗词歌赋,而木子姑娘就像个小迷妹一样,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定定的看着他,忽然,苏无名转过了身,木子姑娘还未反应过来,依然保持着双手捧着脸庞端坐的姿势,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羞涩的想要转回屋内,被苏无名叫住了。
苏无名:木子姑娘,咱们住这山林已有些时日,你看我都瘦了,再说整日都见不着人,我一介文人不比你们练武之人,确是不甚习惯啊。
说着苏无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抖了抖自己不合体的衣衫,摆出一脸苦相。
木子姑娘,上下端详了一下,也确实如他所说。
木子姑娘:这些天先生跟着我确实吃了不少苦,是我思虑不周。
苏无名:不妨事,不妨事,姑娘也是奉命行事吗。
木子姑娘:那这样吧,今天咱们就去山下找个镇甸,一来让先生吃顿好的,二来给先生换身衣衫。
苏无名施礼道:那就谢过姑娘了。
两人准备了一下,就朝山下而去,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左右,就走上了官道,路上便出现了行人,顺嘴一打听,才知道前面就有个镇甸,名曰安远镇,再走没多久便看见了城门了。
两人刚进入镇中,便感觉到了久违的热闹,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群,街道两旁招牌幌子一个挨着一个,叫卖声此起彼伏,苏无名像久居世外的人一样,兴奋的东张西望,看见个摊位就要上前端详一二,木子姑娘抱着宝剑,笑着摇摇头,紧跟着他。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们来到一个开阔的地方,街道两边支开了一些茶棚,小饭馆,酒坊之类的,看似为行人歇脚之所,走了一路了他们也感到腹中饥饿,于是就找了一个饭馆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碗阳春面。
正在他们吃的正酣时,街道上忽然出现了吵闹声,两个人正在争夺着什么,旁边的人起哄看热闹的一堆人,由远及近向他们这边而来,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的人走了过来,人们称他为保甲,阻止了两人的行为,但是问题好像并没有解决,两人都说这东西是他们自己的,结果就僵持在那里了。
苏无名看在眼里,一时破案的毛病又显现出来了,两三步就走到了这堆人的面前,木子姑娘也随后跟着出来了,苏无名上前对这个人施礼道:敢问这位就是保甲吗?
保甲:本人正是。
苏无名:奥,见过保甲。
保甲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无名:你是何人啦?
苏无名:在下是过路之人,是位教书先生,免贵姓苏,略懂推敲断案之事,可否让我帮二位打开症结呢?
那两位一听有人愿意帮忙,赶忙说道:如果先生能帮忙,一定有重金酬谢。
保甲一看,自己也解决不了,有人帮忙自然落得个清闲,于是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苏无名便问道:你二人因何争执啊?
其中一人回答:我叫王元庆,是一名秀才,家中孩子八岁,前些日子身染疾病,四处寻医问药,花光了所有积蓄,只得把家中的传家玉器当了,换些钱财,当初说好,等我把钱财凑齐后,去当铺赎回,可昨日,我去当铺赎当,当铺周掌柜说玉器找不到了,只得多给些银钱罢了,但是今日,我遇到这位马三,他的腰间竟然挂着我的玉器,这才与他争抢了起来。
苏无名:奥,原来是这样。你就是马三?
马三:正是。
苏无名:那这玉器你是从何而来啊?
马三有些惊慌:这,这是一位朋友送给我的。
苏无名:奥,哪位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马三:他叫张远,住在西街。
苏无名:好,那让保甲去把他带来,当面对质如何?
马三擦着额头的汗珠道:奥,不巧,他人现在去京城办货去了。
苏无名:那就是无法对质了。
马三耷拉着头,但两人手中的东西都未曾放手,周围的人也是窃窃私语,这位先生能不能断这案子啊,云云之类的。
苏无名对两人说道:这块玉器,可以让我看看吗?两人彼此看了看,这才松手,把他交给了苏无名。
苏无名拿着玉器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于是问道:王元庆,你的玉器上面之前绑着什么绳子?
王元庆:奥,是一根绸绳。
苏无名扬起玉器在二人眼前,马三立刻抢话道:大家看看这玉器上根本就不是绸绳,而是马鬃,还说这玉器是你的,简直岂有此理。
王元庆沮丧着道:可这玉器的确是我的啊。
苏无名对保甲说道:本镇有多少家马贩子啊?
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