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城西一家,叫皮五的。
苏无名:那麻烦保甲把这皮五的老婆带过来问话。
保甲马上吩咐属下,把皮五的老婆带过来。
不多一会儿,有人便把皮五的老婆带了过来,保甲引荐了一下,苏无名便问道:贵姓?回道:小妇人毕氏。这位毕氏眼光一扫,却发现马三也在场,当时也是一惊,苏无名都看在眼里,于是苏无名严厉道:你与马三通奸,是也不是?当时周围的人都炸开了锅。
苏无名把那玉器在毕氏眼前晃了一下,然后与毕氏耳语一番,毕氏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马三,当即就承认与马三通奸了,周围人是一片骇然。
毕氏言道:这块玉器是我在丈夫皮五那里拿来的,当时觉得那绸绳实在难看,便从自家马身上取得三色马鬃编制成绳,送与自己的相好马三。
马三听到此处,是叫苦不迭,垂头丧气,刚才的神气也不见了踪迹。
随后,苏无名让保甲把这一干人等先押解在旁,又让去带皮五前来问话。
皮五来后,先见过保甲,保甲也引荐了一番,苏无名问道:皮五,你与当铺掌柜的老婆通奸,案子已经犯了,你认还是不认?皮五一阵错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便矢口否认,周围的群众一听,也是大为震惊。
苏无名:好吧,那我来问你,这块玉器你是从何而来啊?你老婆毕氏说是从你那里得来的。
皮五眼看无所抵赖,但还是避开话题道: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苏无名:什么朋友?姓字名谁?家住何处?
皮五:这,这……
苏无名:还还想巧言令色,你老婆已经都召了,你还不说实话吗?啊?
皮五:这死看娘们。
苏无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神犀利。
皮五当即吓的跪了下来,瑟瑟发抖道:没错,是我与当铺掌柜周朝的老婆乌氏通奸有染,是她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周围群众听见此处,也是一片哗然,都个个竖起大拇指,先生真来神人也。
保甲也是震惊不已,今天真是遇到高人了,佩服之情油然而生,正在愣神时忽然听到:保甲,可否帮忙把乌氏带来问话啊?“好的,先生”。
乌氏出现了,可让大家吃惊的是,她竟然一身丧服打扮,苏无名也是一惊,便问道:保甲,这是为何?
保甲:昨天夜里,周掌柜突然暴毙而亡,今天这乌氏正在办理丧事,已经潜人来知会过我了。
苏无名:刚才我听王元庆说过,昨日白天还曾找过周掌柜啊,怎的夜里就暴毙了呢?
保甲:谁说不是呢,福祸难料啊!
苏无名捋了捋胡须,思虑片刻,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保甲让乌氏走到近前,给苏无名引荐了一番。
于是苏无名走近乌氏,对她耳语了一番,乌氏马上表情错愕,脸色煞白,随即破口大骂道:这个天杀的皮五,忘恩负义的东西,妄我对他情深义重,还送他了一块玉器作为定情信物,还是从我丈夫那里拿来的,他却把这杀人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简直岂有此理。
众人听到这,也是摸不着头脑,都面面相觑,稀稀拉拉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乌氏哭着继续道:是他,就是皮五杀了我的丈夫,昨天夜里,我与皮五正在内堂幽会,可谁知外出办事的丈夫突然间回来了,让我们俩是措手不及,我丈夫眼见此景,便与皮五扭打在了一起,我当时是羞愧难当,呆立在一旁,也不知道帮谁好,可突然,我丈夫好像是撞到了桌角上,随即,便躺在了地上,我俩一探鼻息,都吓了一跳,已经没有了呼吸,人已经死了。
周围群众顿时炸开了锅,只骂这对狗男女,如此丧尽天良,合起伙来谋杀亲夫,简直是天理难容,把他们交官处理,碎尸万段云云。
保甲也是气的指着乌氏,嘴动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保卫一方,出现如此命案,自己也有失察之罪啊。
直到此时,可以说是真相大白,一个错综复杂,九环八绕的案子,被苏无名不到两个时辰就堪破清楚了,众人直呼,从未见过如此断案的,没有动用任何刑具,先生真来神人也。
保甲施礼道: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啊,先生大才世间罕见啊,短短不到两个时辰,已然堪破如此复杂的案子,真如当世之狄公啊。
苏无名笑道:在下又怎敢与狄公相提并论呢!莫非保甲见过狄公?
保甲:正是,数十年前,在下还不是保甲,狄公赶奔幽州查察大案时,路过本镇时,同样也帮助过本镇的人侦破案件,有幸得见狄公英容,如今还是久久浮现在脑海。
苏无名捋着胡须笑了笑,随后,众人疑惑的问道: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知这几人的通奸之事呢?难道真会算命不成,保甲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苏无名笑着说道:我是一名教书先生,不会算什么命,大家请看。苏无名高举着那块玉器。
继续说道:刚才王元庆说了,绑玉器的本是一根绸绳,我说的对吗?王元庆?
王元庆:没错,正是。
苏无名:那为何现在上面却是一根三色马鬃呢?道理很简单,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被人换了?那么是谁换的呢?刚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