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给樱桃了一个眼神,樱桃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的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然后探出头去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确认没人听墙根,然后,转过头对苏无名点了点头,但她并没有离开,而且顺势靠在了房门上,注意着门外的一切。
苏无名和老费、卢凌风走向床榻,由于要验尸,裴喜君不方便看,所以只坐在桌旁看向床榻的方向,苏无名三两下扒光了万友荣的衣服,然后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验尸工具,反复查看了尸体的周身,让他惊讶的是竟然没有一处伤口,不管是面相、嘴唇、指甲盖还是周身,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因为都没有发紫、发黑,只有刚死那会,嘴角有血渍,可到客栈之前已被擦拭过了。
苏无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告诉旁边的人,他说道: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老费在旁边搭话了,说道:苏无名,如何?有什么发现吗?
苏无名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他取下了尸体头上的簪子,打散了头发,用手在尸体头皮上摸了好久,然后,用手指捻了捻,又凑在鼻子上闻了闻,没有任何血腥的味道,这让他再次陷入了沉思。
卢凌风在旁边,实在是憋不住了,没好气的问道:苏无名,你真是急死人了,究竟如何啊?你这摸了半天了?
老费也附和道:是啊?你倒是说说看啊。
苏无名微微一笑,说道:这验尸之道,也是我随恩师狄公所学,我记得曾陪他老人家破过一案,一对奸夫淫妇,偷情的事情败露,被其丈夫发现,后来这对狗男女竟然毫无人性的将其杀害,但这淫妇坚称其丈夫是患病而死,据查证其丈夫之前确实患严重的肺痨,而经仵作查验尸体,确实没有任何伤口和中毒的迹象。
此案,本来就要准备如此结案了,可是第二天,仵作突然到公堂告诉恩师,他知道人是怎么死的了,结果,重新验尸,仵作打散尸体头上的发髻,发现尸体头上竟然被钉进一个铁钉,周围的肉皮褶皱在一起,周围还有糊状的血块,仵作断定,这是一根被烧红的铁钉。
这对奸夫淫妇再次被提上公堂,面对如此铁证,两人最终承认,是他二人联手,才想出这个主意,既可以杀死丈夫,又可以躲过刑法,称其趁丈夫睡着,便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然后,奸夫用烧红的铁钉,钉进他的头顶,由于高温可瞬间使血液凝固,把头发在挽起来,任谁也不会发现。
恩师听到此处,气的简直是体如筛糠,大骂,世间竟有如此禽兽不如的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人间凄惨之事,何况此呼?
最终二人被判斩立决,然后,恩师回过神,问那仵作,道:为何一夜之间,你怎会想到凶手会有如此手法呢?
仵作尴尬的,小脸一红,说道:这哪是我想到的呢,就在昨夜,我回家唉声叹气的,抱怨了今天验尸的不顺利,作为一个仵作,这是我的耻辱啊,我媳妇撇了我一嘴,说道:这有何难,你为什么不看看尸体头顶上有没有东西啊。
当时,我一拍脑门,从床上蹦了起来,心想对啊,怎么把这个地方忽略了呢!所以今天这才……
恩师笑了笑:奥,原来如此啊。来人啊!
千牛卫:在!
恩师:去把仵作的媳妇带来公堂问话。
千牛卫:诺!
说完,几个亲兵就冲出了大堂。
仵作当时也是一愣,问道:大人这是为何啊?
恩师:稍安勿躁,马上得见分晓。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亲兵把仵作的媳妇带了进来,仵作媳妇一看公堂这阵势,吓的直哆嗦,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仵作,刚想与其说话,恩师一拍惊堂木,吓的她马上跪了下来。
恩师:堂下,所跪何人啊?
仵作媳妇:民妇屈氏。
恩师:大胆屈氏,犯下杀人重罪,还不从实招来。
旁边的仵作听到此话都吓傻了,马上跪在地上,磕头像捣蒜一样,说道:大人,大人,冤枉啊,小人媳妇怎会杀人呢?
恩师:仵作,少要惊慌,待本官审完,真相可大白于天下。来人啊,将仵作带到一旁。
话刚说完,一个千牛卫出来把仵作带到一旁站立。
屈氏看此情形,哆哆嗦嗦的说道:大人,大人,民妇冤枉啊!
恩师: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伙同奸夫,害死前夫的事,要我再给你讲一遍吗?
屈氏听到此话,当时就瘫软在地上了,表情煞白,浑身哆嗦不止,我在一旁也傻眼了,心想不知恩师如何得知此事。
恩师见到屈氏如此状态,便又大声喝道:如若再不从实招来,便要大刑伺候。来人啊!
刚说道此处,屈氏痛哭流涕,说道:大人,民妇招,民妇全招,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三年前,民妇被家里逼迫嫁于本县的一家富户,但此前,民妇一直与表哥欢好,可是他家里太穷,家里父母不肯同意,民妇顺从父母嫁人了,刚开始与丈夫也算相处安好,可他做生意经常要出远门,少则数十天,多则半年之久,民妇按耐不住寂寞,便与表哥再次暗中来往。
因为丈夫信的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