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赵曙登基为帝,这位仁君比先帝强势了许多,他就想鼓吹当年的那件事,以此来影响赵曙。
韩琦笑眯眯的道:“张相,某只知道沈安和陛下关系密切,并无其它,所以你休要胡言乱语。”
张昇悻悻的道:“韩相你真是小气,罢了,不说了。”
“哈哈哈哈!”
韩琦突然大笑了起来,张昇愕然问道:“怎么?莫不是病糊涂了?”
韩琦摆摆手,说道:“某没病,只是想起了当年沈安和老夫斗嘴的情景,那一幕……哎!”
张昇好奇的道:“沈安当初和你斗嘴?”
韩琦笑道:“对,当初他不肯去西南,结果某和宰辅们联合施压,沈安就哭了,说什么……某不舍得孩子吃苦。当时老夫差点就信了,可谁曾想,他竟然带着人跑去了西域。”
“那厮……哎!”
想起往事,韩琦不禁唏嘘道:“那一路的艰辛啊!他不但把人送了进去,自己也被困在那个鬼地方好几年。”
张昇皱眉道:“这等事……他竟然瞒着老夫?”
他是文官,所谓的清廉就是指节俭,沈安的事在他眼中属于是贪污,所以有些反感。
韩琦说道:“他说那边太远,不值当告诉你,免得惹祸。”
张昇冷哼一声,心想这小子倒是聪明,知道告诉了我会麻烦缠身。
两人各自离去,消失在宫墙外。
……
“沈待诏,你这般说,万一陛下拒绝呢?”
谭晓坐在马背上,脸色苍白。
沈安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微微皱眉道:“你是哪个府县的?”
“某……西平府……西河乡县人氏……”
“西平府啊!”
沈安赞道:“好地方。”
西河乡县是西南的一个郡府,距离西南仅仅三百余里。
“你这样的体格,去西河乡县做捕快太委屈你了,某建议你去西宁州,或者是西山,总比在乡下舒坦些。”
“多谢待诏抬爱。”
谭晓很感激沈安的举荐,可他的腿伤了,去西宁州和西山能找个什么好位置?
“那个……沈待诏,咱们这样做……不妥吧。”
沈安策马在他的右侧,淡淡的道:“如今陛下年幼,朝中群臣蠢蠢欲动,正需要有人立威,而且陛下不愿意南征,这是大乾的机遇,错过了以后怕是再难碰到了。你的腿伤了,可以请医生治疗,然后慢慢养着,总能痊愈,不必担忧。可若是不去,那就是违抗圣旨,弄不好就会被流放,你觉得哪种选择更合适?”
“某选择去西宁州。”
谭晓咬牙切齿的道:“某定然要用刀枪,把那些蛮夷杀个干净!”
“好志气!”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赞道:“你叫什么名字?某要给你写份推荐信,保管你能进入西宁州的衙门任职。”
“某姓谭。”
谭晓很激动,他知道西宁州那个衙门是沈家的。
沈安微笑道:“好,某这就去给你写推荐信。”
稍后他拿来了纸笔,刷刷的写完了。
谭晓双膝跪在地上,郑重行礼。
“去吧,去西宁州报到。”
谭晓走后,赵仲烨凑过来说道:“哥哥,你刚才好霸气哦!”
沈安摸摸他的脑袋,笑道:“那是因为哥哥要让他们知道,大乾不是泥捏的。”
赵仲烨眨巴着眼睛,问道:“哥哥,那些人会怎么想?”
“他们会认为你是个疯子,甚至会觉得你会拖累陛下。”
“不会吧!”
赵仲烨觉得自己有些傻乎乎的,“哥哥,这样不会吧?”
沈安摇头叹息道:“有些人就喜欢这般阴谋论,而且会把这个看作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就像是……他们都知道自己该死,可却依旧活蹦乱跳。”
“哥哥……”
赵仲烨的眼眶红了,“咱们是不是害了陛下?”
“害?”
沈安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一酸,“这世间哪有什么害不害的,你只要记住哥哥的话,以后别犯浑就行了。”
“嗯。”
赵仲烨低头看着脚尖,觉得有些难受,“哥哥,以后咱们家就靠您了。”
沈安笑道:“放心,哥哥还能打仗,打遍天下无敌手,咱家就不愁了。”
“好厉害呀!”
赵仲烨抬头看着哥哥,觉得哥哥的形象越发的高大起来了。
他伸出手指头戳戳沈安的胸膛,然后又缩了回去。
“哥哥,痛不痛?”
沈安笑道:“哥哥是铜皮铁骨,不疼。”
“那你还说打遍天下无敌手!”
兄弟俩渐渐走近,沈安说道:“哥哥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能上战场,所以希望咱们的弟弟们能上阵杀敌,让他们去见识一下真正的血腥。”
“真的吗?”
赵仲烨兴奋的道:“可爹爹说咱们武功稀松平常,根本不堪大用。”
沈安笑眯眯的道:“那你现在跟哥哥学拳法,从基础开始练起,到了十五岁时,哥哥教你一套拳法,你看看威力如何。”
“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