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这时候请大夫,你是生恐主家不知道云莺身上不爽利不是?”
金葵气势汹汹,香兰却委屈的摊手,“我哪有。”
金葵还欲争辩,那厢却有一行人走了过来。仔细一看,不是陈妈妈带着丫鬟婆子过来了又是谁。
陈妈妈年约四旬,长着一张容长脸,身材高挑消瘦。她脸上纹路深刻,看人时眸光也很严肃,让人打眼一瞧就知道,这是个不好相与的妇人。
陈妈妈在庄子上积威甚深,一看见她过来,众人都安静下来。
陈妈妈显然也听到了之前的纷争,但她无暇理会。只盯了云莺片刻,又看了看金葵与香兰,随即呵斥众人说:“还不去花厅等着,都在这围着做甚?刘妈妈稍后就到,你们一个两个,想让刘妈妈看到你们最不雅的一面是不是?”
又冷声说,“早先就说过了,这次是要挑人往昭阳王府送。你们有没有那个攀高枝儿的命,权且看今天了。”
这话准准拿捏住了众人的七寸,一时间,谁也顾不上争执看热闹了。众位姑娘赶紧问陈妈妈行了礼,随后俱都进了花厅。
外边安静下来,陈妈妈这才看向一脸痴迷的盯着前方的儿子,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还不去忙你的差事,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刘妈妈最重规矩,若是看见你往姑娘堆里钻,回头不仅你吃挂落,就是你娘也要跟着没脸。”
陈平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收回来,呵呵笑说,“知道,娘,这道理儿都知道。儿子做事,你放心。”
“我放心?我放什么心?上次若不是有娘兜底,那云莺都要被你折腾死了。那是个好苗子,以后定要送到贵人府上的。你出出气也就是了,真要是把她的命折腾掉,回头咱们娘俩谁也别想落着好。”
陈平不耐烦听母亲说大道理,一听她又提云莺,不耐烦的直撇嘴。
但刘妈妈马上就要来,母亲急的上火,他可不敢这时候火上浇油。
陈平就道:“儿晓得了,以后再不敢了。娘,您忙您的正事去,灶上的事儿有儿盯着,保准不会出错。”
话落音不等陈妈妈回应,陈平撒丫子就离了这是非之地。
走了几步他脚步顿了顿,回头想和母亲说些什么,但只犹豫了片刻,他便又咬牙往灶房走去。
陈妈妈对着儿子的背影,恼的直咬牙。
这庄子的姑娘就占了个颜色好这一个优点,其余的还有那样能提得上台面?
既没有个殷实可靠的娘家,也没个疼人给力的兄弟,娶了这样的姑娘进门,真就是面上光。
况且,这些姑娘都是主家花大价钱,从夏朝各地收罗来的绝色。每日绫罗绸缎、美味珍馐的伺候着,还给宴请了名师教导各种才学,那真是,每一个姑娘都是金疙瘩。
这些姑娘可贵重的很,之后也都是要派上大用场的。
就是主家的那些少爷们想收一两个进房,侯夫人都不带同意的。
儿子还想讨要一个当房里人,那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陈妈妈既气儿子不争气,又恼这些姑娘勾搭陈平,将她的好儿子带坏了。因此,看着花厅内那些姑娘,神色更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