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皇上让温宜公主回曹贵人那里去了,听说是华妃娘娘对温宜公主不好,让皇上看到了呢!要不然凭曹贵人的位分,是不能抚养公主的。”
去乾清宫的路上,夏冬春又在分享她听来的八卦。安陵容微微一笑,曹贵人再聪明,遇到女儿的事就自乱阵脚,偏偏华妃还不是个会对孩子好的。安陵容找到了温宜的奶娘,正巧温宜的奶娘正为温宜公主的处境担心,几个人一拍即合,奶娘见缝插针,私下里找到曹贵人,诉说温宜受的苦。
曹贵人当然心疼女儿,但听说奶娘与安陵容私下接触过,她怀疑安陵容的用心,在宫里,不得你利用我,就是我利用你,哪有人真心为别人着想呢?
曹贵人决定试探一下安陵容,她先是让人送一封信,让甄嬛和沈眉庄等人提防刘畚,见甄嬛和沈眉庄没反应,再加上安陵容不断说华妃如何虐待温宜,曹贵人先乱了分寸,忍不住私下里找了安陵容。
“曹贵人不管怎样,到底是爱自己女儿的,皇上见她爱女之心真切,自然让温宜回到她身边去。”
皇上何尝不是看到自己小时候了呢?
“先不说温宜公主了,先说说你自己吧!”夏冬春突然掐了一把安陵容腰间的肉,气呼呼地说:“这些日子你和莞嫔天天在一起,也不知道鼓捣些什么,连我也冷落了。”
“哎哟!今儿是十五,吃月饼的日子,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安陵容不怕夏冬春掐她,她反手在夏冬春的屁股上拧了一把:“今儿是十五,皇上高兴,说不定又让咱们表演才艺。皇上又不让我表演胸口碎大石,我当然要想个新鲜玩意儿。嬛姐姐的点子多,我去请教她了。”
“神神秘秘的。”夏冬春白了她一眼,也在安陵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问个点子,也值得天天去?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她们后面的沉香咳了咳,这里是通往乾清宫的路,人来人往的,注意影响。
今天来的人比去年除夕时的人还多,除了怡亲王、庄亲王、敦亲王和果郡王及他们的家眷外,其余人安陵容看着都很眼生。
因为人多,这次的座次改变了一些,皇帝和皇后依旧坐在上首,皇帝这边坐着众位亲王以及他们的福晋,皇后这边坐着众位嫔妃。每个人都是一人一张桌子,沈眉庄桌上的菜与其他人不同,她不能饮酒,桌上没放着酒壶,菜也都是她现在愿意吃的。
皇帝照例先发言,西北大捷让他的心情变得极为美丽,他举起酒杯,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讲到情深处,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下面的人也跟着一饮而尽,沈眉庄用水代酒。
皇帝讲完话,气氛变得热烈,随着舞娘们上来表演,宴会正式开始。淳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是容易饿,看可以吃饭了,她急忙夹起面前的肉放到碗里,大吃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乌云常在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安陵容旁边的富察贵人用手臂碰了碰安陵容,她向乌云常在那边撇撇嘴:“那个乌云常在不是关禁足了吗?怎么出来了?”
安陵容看了一眼乌云常在,今天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看着光彩照人。安陵容想起夏冬春对她讲的八卦,说道:“是娴嫔求了太后,太后让她了来的。说今天是八月十五,阖家团圆的日子,宫宴上少一人也不吉利。反正乌云常在禁足的日子也快到了,不差这几日了。”
富察贵人撇撇嘴,不屑地看了一眼乌云常在,小声嘀咕:“妖精似的。”
酒过三巡,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和众位王爷的话题转到了还没成亲的果郡王身上:“老十七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中意的,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啊!”
果郡王站起来笑道:“皇上,臣现在还不想成亲,只想游览各地景色。成亲之事对臣来说还不着急。”
“你都二十五了,怎么能不着急呢?”怡亲王笑道:“沛国公的女儿为了你,到现在也不肯成亲,倒不如你就圆了她的这个心愿吧!”
“十三哥说笑了,我是真不想成亲。就算成亲,也要找个合自己心意的。”果郡王笑着,眼睛却往嫔妃这边扫了一下。
皇帝将他这个举动尽收眼底,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之色。敦亲王说道:“今天这个日子,不说吃吃喝喝,说这些成亲不成亲的事,怪扫兴的。依臣说,台上这些人跳得怪没劲的,不如让娘娘们上前跳舞。”
他这话一说,空气变得安静。敦亲王福晋悄悄掐了他一把:“你胡说什么?这些娘娘岂是这些舞娘们可比的?”
“有什么不同的?都说娘娘们才艺卓绝,不表演表演,怎么显示她们的才艺?何况去年除夕,已经表演过了,今天又为何不能表演?像那个……锦贵人是吧?去年表演的胸口碎大石,臣就觉得看好,比台上这些人表演得还好看。”
众人默默地看向安陵容,这个显眼包还是出名了。
华妃站了起来:“皇上,臣妾有个主意,不如抓阄,抓到谁,谁就上前表演,不管是唱歌或是跳舞,画画写字也使得,也可以吟诵一首诗,或是讲个笑话,这样可使得?”
安陵容挑挑眉,这不是温宜公主的周岁宴上的事吗?对了,温宜公主的周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