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陵容还没有感觉,自从浣碧死后,她才意识到剧情已经不受控制,犹如脱缰的野马向另一条路越跑越远了。
以往的上帝视角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甄嬛很长时间都沉浸在悲痛里,后来连流朱和槿汐都觉得她的悲痛持续的时间未免太长了。在一次请安时,华妃看到没有精神的甄嬛冷哼一声:“贱人就是矫情,不过死了个宫女,就像死了自己家人似的。”
甄嬛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说道:“华妃娘娘,浣碧是从小跟着我一起长大的,她不止是我的宫女,也如同我的姐妹。何况她死得这样凄惨,我每每闭上眼睛,她死去的样子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敢问华妃娘娘,若是颂芝也死得这样惨,你能不悲痛吗?”
华妃脸色一沉:“莞嫔只会胡说八道,颂芝伶俐,常跟在本宫身边,可不像你,纵着宫女四处乱跑,要不是扫地的太监发现,还不知道要在那里晾多久呢!”
眼看甄嬛和华妃要吵起来,皇后出声打圆场:“好了,华妃你少说两句,莞嫔的宫女也是一条人命。现在皇上正让人抓紧查呢!你们要做的只有小心,不要让宫里人随便乱跑。锦贵人,今日怎么不见夏常在啊?”
安陵容站起来:“回皇后娘娘,夏常在这些日子身体不太舒服,有些咳嗽。”
“既然这样,还是请个好太医去给她瞧瞧,不要耽误了病情。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如今天气凉了,正是容易生病的时候。本宫也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众嫔妃站起来行礼:“多谢娘娘体恤,臣妾告退。”
自从看到了浣碧的尸体,夏冬春一直陷入到一种奇怪的情绪当中。她总对安陵容重复同一件事:“你说,我要是知道那天浣碧会死,我干嘛要计较她穿不穿浮光锦呢? 其实她穿绿色挺漂亮的,那浮光锦正合适她。我要是这么跟她说的,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安陵容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这不关你的事,要怪就怪那个刺客。再说了,浣碧是不会在意你说什么的,她在意的是皇上说的话,如果不是皇上说她穿红配绿不好看,她也不会伤心地跑出去。你从来是个爽快人,这事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即使安陵容安慰她,她的情况也没有好转,据鸡蛋说,有时候晚上她会惊醒,接着坐在床上发呆。安陵容没办法,要请个太医给夏冬春瞧瞧。甄嬛急忙推荐温实初,温实初给夏冬春把把脉,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小主儿这是忧思过度,吃两剂药就可以疏散。但她脉象有些紊乱,前一阵子她是不是总咳嗽,晚上发烧?”
梅秋忙说道:“正是呢!前段时间,白天时小主儿有些咳嗽,晚上有些发烧,却也不严重,我们都以为是天气有些冷,小主儿着了凉,请了江慎江太医瞧了,开了药,这几天有些好转。”
江慎?安陵容想起来了,这家伙和江诚是一对兄弟。江诚因为给沈眉庄诊错了脉,被赶出了太医院。这两人都是华妃的人,他们还偷了温实初的治疗时疫的药方,改了其中几味药,请功劳都抢了过来……
等等!时疫?这时候发生时疫了吗?
如果不是温实初提到江慎,安陵容差点就忘了电视剧里还有这么一段。
“我可以看看江太医开的药方吗?”温实初问道。
梅秋急忙找出药方交给温实初,温实初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他放下药方长叹一声:“这方子到了他的手里,真是害人不浅呐!”
“温太医,这药方可有什么问题?”
温实初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着的夏冬春,低声说道:“这事事关重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去我那里吧!”安陵容站起来,带着温实初来到琴怡堂。安陵容请温实初坐下,严肃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温实初斟酌着要怎么说,半晌,他说道:“小主儿,不瞒你说,最近宫里正在闹时疫,只是在下面的太监宫女里流传,还没传到这里来。但依我看,也是时间的问题。刚刚我给夏常在把脉,发现她似乎已经染上了时疫。”
安陵容想到了浣碧死的那天,夏冬春揪着一个小太监的耳朵叫骂,那小太监一脸病容,还吐在了地上,想来就是那次夏冬春感染上的。安陵容忙问道:“那这传染……时疫,夏常在有没有什么事?”
“多亏夏常在发现得早,又吃了药,暂时控制住了。只是……”温实初犹豫起来:“实不相瞒,这方子是我写的,只是那天我放在桌上,有事出去了,等我回来时,这方子就不见了,如今想来,偷走这方子的人正是江慎江太医。”
“这江太医倒是聪明,改了方子上的几味药,这样便不能说是他偷了我的方子。只是他改的这个方子,是虎狼之药,凶猛得很,身子弱的人一般承受不住。也亏得夏常在身体健壮,才受住了。”
“但夏常在本来就忧思过度,这味药虽能治好她表面上的病,另一方面却会加重她的忧思。另外……”
看到温实初又一脸犹豫,安陵容急了:“你就别说车轱辘话了,有什么话直说不行吗?”
听安陵容这么说,温实初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方才也说了,这药性太猛,虽能治好夏常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