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岸和静眼巴巴地看着莫言带着慧中和慧秀接待三阿哥和他的福晋,又看着三阿哥的福晋给慧中和慧秀丰厚的赏钱,两人更是觉得胸口发闷。
曾几何时,两人比她们还要风光,甘露寺是皇家寺院,来这里的官家夫人或者各位福晋,哪个对她们不是客客气气的,暗地里给的银子更是不少,自从安陵容来了之后,她们的待遇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师父,师父。”静白的徒弟莫宁一瘸一拐地小跑过来,自从上次在衙门挨了顿板子,没养好伤,她的一条腿就瘸了。不过这不并耽误她暗中监视孙答应,她将希望寄托在师父静白身上,静白搭上了皇后这条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候她又能跟着师父吃香的喝辣的了。
“小点声儿,别让齐妃娘娘他们听到。”静白瞪了一眼不懂事的小徒弟,等齐妃等人走远了,她才问道:“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
“我刚才看到孙答应鬼鬼祟祟的进了您的屋子,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包裹出来,偷偷摸摸的往后山去了。我让师姐跟住了她,赶紧过来跟您说这事。”
静白一头雾水:“光天化日的,她进我的屋子做什么?”又很快反应过来:“我有几两金丝大燕盏没被锦嫔搜出来过,想来被这小蹄子发现了,偷了我的东西不知给她哪个相好的去了。”
她一把拉住静岸:“住持,快跟我去逮住那个小蹄子。不管她偷的是什么,只要被咱们抓住,就一口咬定丢了不少东西。到时候把她送进宫里让皇后娘娘发落,这也是咱们立的大功一件。”
“这样行吗?不知怎的,今天早上开始,我的左眼皮就跳得厉害,心慌得很。”静岸仍是有些犹豫。
“你怕什么?这可是莫宁亲眼看到的,莫安跟着她,咱们正好来个人赃俱获。”见静岸仍是一副软弱的样子,静白急了:“你还想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不成?”
一想到现在空有住持头衔的境遇,静岸一咬牙,反正她现在已经和静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搏一搏,铜钱换金元宝。
两个人跟在莫宁身后,三个人气势汹汹地往后山上去了。莫安给她们留了记号,沿着记号,三个人越走越偏,直到走到树林深处,茂密的树叶将太阳挡住,变得阴冷起来,三个人的脚步也变得沉重,踩在雪上,不停地往下打滑,三个人都出了不少汗。
“这小蹄子怎么来这么偏的地方?”静岸气喘吁吁地说道。
“和人私会,不找个偏僻的地方,还能让人看到不成?”静白擦擦汗。不远处突然传来争执声,静白眼前一亮,和静岸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莫安正在和孙答应拉拉扯扯,莫安长得胖,力气比孙答应要大,孙答应的衣裳都快被她扯开了。孙答应眼里含泪,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我没有,我没有!”
静白大步流星地走到孙答应面前,假模假样地对莫安呵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宫里的嫔妃吗?让皇上知道了,仔细你的脑袋!”
莫安松开手,委屈地低下头:“师父,你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我和师妹亲眼看到她偷东西,来到这里,把东西交给一个男人。我急忙上来抢东西,不想那个男人先一步走了,她没走脱,被我抓到了,没想到她不仅不承认,还嚷了起来。”
静岸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她们面前有一块巨石,挡住了前面的路,想要过去得绕一大圈,想必那个男人没有走远。她提起下摆,飞快地向巨石后面走去,结果她傻眼了,巨石后面连个人影都没有,连雪地上都没有任何脚印。
再往前走,可就没有路了,两边又是悬崖,虽说不高,但这个高度掉下去也会摔断腿,一个大活人不能这么就消失了啊?
“我没有偷东西,也没有和人私会!”孙答应一脸悲愤:“你们空口无凭地诬蔑人,我要回去告诉皇上!”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静白心慌过后,冷静下来:“平白无故地来这里,想来这里是你藏赃物的地方,你老实交代,你偷了我多少东西。不然的话,我跟你进宫,让皇上评评理,一个嫔妃,怎么偷人东西?”
“我没有偷,我根本没拿任何东西。你也知道我是个嫔妃,我会在乎你那些东西?”孙答应一把扯开衣裳领子,不在乎冷风往里吹,她一把拉住静白的手腕:“来来来,你搜,你搜啊!如果搜不出来,我就先把你送衙门里面,你可知诬陷嫔妃是什么罪行吗?”
说着,孙答应一头怼在静白身上,非要让她搜,莫安还在一旁嚷道:“我分明看到她和人私会了,那人戴着皮帽子,穿着一件棕色的大毛衣裳,长得跟个铁塔似的。我虽然没看到脸,却也知道那是个男人,女人身材没有那么强壮的!”
孙答应又去打莫安,一边打一边喊:“你诬人清白!”静白又去帮徒弟,三个人打成一团。静白心里的不安越发大了,她一边去拉三个人一边劝道:“或许真是个误会,毕竟莫安是你的徒弟,孙答应要是说你们师徒两个做扣,你们有嘴也不能分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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