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撩动碎发,中途还从惯用的右手换成了左手,所以动作有些不自然的别扭。
右手抬起又垂下,手腕处的袖子也跟着晃了晃,萧正青正好瞧见应默的右手手腕处隐隐泛着骇人的青紫色。
“你受伤了?”萧正青疑惑地问。
他思索几秒,也没想到应默一天能在哪里受伤。
应默抬起右手,只是略微瞥了一眼手腕上的伤,似乎才注意到伤势,微微咂舌:“没事,不用管,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萧正青茫然地看了一眼外面,是该吃午饭的时间,应该却穿着睡衣,逆光站在他眼前,神色中确实有些困顿。
“你等我一下。”萧正青把手里的酒方才门旁,转身又朝楼下走去。
应默一脸茫然地打量着萧正青仍在门边的葡萄白兰地酒,扭头摔上门,准备回床上补觉。
他白天起的太早,现下体力不支,头疼的厉害,瞧见萧正青更觉得不自在。
应默抬手揉揉额角,手腕处的疼痛被扯动着,不由让他发出嘶的一声,困倦中清醒了几秒。
他厌恶地搓着手腕处的伤,脑子里却仿佛一团浆糊。
他的手腕似乎应该握枪有问题,所以扭到了,本来通红一片,扯着筋的疼,现在倒是带着吓人的紫色。
看着唬人,实际上过两天便消退了。
他不想管了,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应默刚躺在床上,酝酿起睡意,就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醒。
敲门的人八成就是萧正青,应默为此更为火冒三丈,心里正烦躁着,便对门外破口大骂。
“有病没病,给我滚!别烦我!”
那阵敲门声沉寂片刻,应默刚松下一口气,便听见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应默气极,愤怒的火焰瞬间从胸口燃起,烧的他胸腹间火烧火燎,他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口。
刚打开门,想大骂萧正青。
门外的萧正青便顺势走了进来,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便如同一个熟客一样,在沙发坐下,一边走还一边说个不停。
“你的手腕看起来还挺严重的,等会再睡觉吧,我先给你上个药,省得明天肿的像个猪蹄,红花油比较好用,但是国外买不到红花油,我买了点别的代替。”
应默被萧正青这番行为打得措手不及,瞬间成了哑火的炮,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困意让愤怒在应默的胸口翻腾了几下,他立刻凝起眉头,站在门边,口气生硬地说道。
“用不着,你滚,别打扰我睡觉!”
萧正青叹息一声,突然站起身来,手腕抓住他受伤的手腕。
应默只觉手腕如同被人断裂般疼痛,不由低声骂道:“萧正青,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对,我有病,行了吧?”萧正青顺着他的话应和着,随后,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沙发上前坐下,才缓缓松开他的手腕,“受伤就上药,拖着干什么?”
应默被拖拽着按在沙发上,犹如一只任人摆布的鸡仔,一股羞愧感袭来,没给萧正青什么好脸色,又不知道该怎么骂他,狠狠咬着牙,在肚子里搜索着词库。
萧正青坐在沙发上,从塑料袋里掏出两个冰袋,还有一瓶喷雾剂来,又要伸手解开他绑在手腕上的手表。
坐在他对面的萧正青刚伸手接触他的手表,手指轻触到他手腕处的肌肤,应默就被灼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从他的动作中抽回手来,护住手腕,咬牙问道。
“我受伤关你屁事?”
萧正青却对此置若罔闻,没听见似的抓回他的手腕。
应默挣扎着,被萧正青禁锢住的手腕太用力,剧烈的痛楚让他不经意倒吸凉气。
“别闹了,越挣扎越疼,上完药你就去睡觉就好了……”
萧正青低声宽慰着,似乎对他全部骂人的话无动于衷。
应默正诧异着,突如其来的冷意惹得应默不自觉的朝手腕上看,萧正青已然解开他的腕表,露出金属腕表下层叠不穷的疤痕。
他手腕上的伤疤因为接触到空调的冷气,而微微发凉。
萧正青坐在他对面,看到他一手腕刀疤时,神色略有些复杂,房间里隐隐能听见他轻飘飘的叹息。
应默感觉胸口被勒住了,头也跟着头疼不已,没好气地骂道:“你叹什么气,我又没割你的腕?”
萧正青还是第一次认真看到这些伤疤。
上次应老爷子扯开应默的袖子,他离得很远,看到了这些层层叠叠的伤疤,没觉得那么吓人。
放在眼前,才发觉这些错综复杂的伤痕裹在应默细弱白皙的手腕上,每一道都十分显眼。
那些刀疤,夹杂着被医生缝合的针线印记,犹如一道道蜈蚣,爬满了他苍白如雪的肌肤,疤痕透着淡淡的粉色,犹如刚落下的伤痕。
第49章 我“平庸”的老板
应默吐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轻飘飘的,仿佛划下一道道伤痕的时候没有半点痛觉,但是落在别人眼中,吓人又恐怖。
萧正青愣怔这几秒,手腕攥着的应默的手又开始挣扎起来,发出不满的啧啧声。
那张苍白的脸上似乎是因为困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