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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身体撑在登山杖上,喘着粗气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作响的响动。

见他喘得厉害,向导特意走慢两步,示意应默和萧正青原地休息一下。

哈巴雪山地势低缓,爬上来确实很耗费体力,萧正青跟在应默身后,也觉得胸腔火烧火燎的,照向导指挥,立刻停在原地休息,不再继续往上爬。

休息半晌,萧正青紊乱的心脏终于逐渐平复,只是浑身仍旧乏力,大概是平日里不运动,突然剧烈运动的后遗症。

他缓缓走了几步,才想起去看应默。

应默肉眼可见的不太好,自从向导下令休息开始,应默便一直拄着登山杖,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倚在登山杖才勉强站稳。

为了良好的休息,他们所在的地面相对平坦一点,应默仍旧喘不上气。

哈巴雪山这个季节并非旺季,萧正青一行人周边没几个人影,只有向导在应默身旁,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他的脸色。

应默此时的情形并不好,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无人的雪山,异常清晰,偶尔还会出现喘不上气的哮鸣音,听起来仿佛一个破旧的风箱。

萧正青凑近一看,才发现应默指尖的指甲都有些散发着青紫,他紧紧抓着胸口的厚重衣物,那张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皱,额布满了冷汗,不看不知道,他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微闭着眼帘,似乎在隐忍着痛苦,紧攥着衣角的手指在细微的颤抖。

向导被这幅情形吓了一跳,立刻忙说:“是头疼、胸闷气短,又有点恶心吗?”

应默紧闭着眼眸,小幅度点了点头,那紧抿着的唇泛着可怖的青白。

“没事吧?”萧正青也连忙跟着询问向导。

向导忽地一拍脑门,神色肉眼可见的有些发慌:“哈巴雪山一年到头也碰不见几个高反人群,我们出发也没带吸氧设备,现在海拔已经超过3000米了,应先生现在就这样,如果症状还是不能缓解,我们就不能继续往上爬了,需要掉头回去,否则他会有生命危险。”

萧正青上雪山前还特意查过,哈巴雪山海拔只有五千多米,发出高山症、高反的几率非常低。

也许是由于应默的身体素质问题,一上山就出现了高原反应。

向导和萧正青正在沟通如何下山的事,山下没有信号,现在的情形就只能背着应默下山,可是山坡陡峭,又有风险,向导和他因此争执不下。

风雪刮在应默的脸颊,刮的生疼无比,比之更难忍的则是胸口滞闷,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仿佛被一只无情的手掐住心脏,隐隐有些掐爆的迹象,头痛也一刻不停拉扯着他,本就没什么体力的身体更是本折磨的如同强弩之末。

他呼吸不上来,眼前雾蒙蒙的,一会黑一会白,星星点点的亮光反复闪烁,也很难睁开眼眸,耳畔倒是反复有人说话,嗡嗡的,听不真切,仿佛一只大苍蝇,烦人的很。

“别吵,我不回去。”应默喘息一声,烦躁地说着。

向导见他开口说话,凑上去继续问:“你怎么样?”

应默抿着苍白失血的唇瓣,胸腔的气促因为休息,稍好了一些,睁开闪着雪花点的眼睛,眨巴了半晌,也没什么雪花点了。

“没什么大问题,大概是不适应吧。”

应默换了三口气才勉强把这句话说完,底气却没什么公信力。

“别逞强,这可是事关生死的事,你没忘了爷爷还在等你回家继承家业的事吧?”萧正青担心他惯会逞强,一心只想上山顶,立刻提醒他。

“烦不烦,我说了没事!”应默提起一口气,低声骂道。

大概是听到他有力气骂人,众人才松懈下一口气。

“要不要再休息十分钟,然后我们继续?”向导神色缓和了一些,才眯着眼睛笑着,指了指神脚下,“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周围的风景,我也很熟。”

应默撑着登山杖在原地休息,萧正青便和向导站在山崖边,朝下望着。

向导为了应默能够听清楚,吊门提到了两度,指了指山下最远处的方向,那似乎是一片好看的马卡龙的天蓝色,看不清是什么地方。

“那个位置是哈巴雪山附近的一个小众景区,白水池,也被称之为中国版土耳其棉花堡的缩小精致版,是最近年轻人常去的网红圣地,你们看到的天蓝色的湖泊就是白水泉,不过建议远处看看就好,去了那里也是远观,不让上去玩的,就是会比现在震撼点,白水泉日夜不停的流淌,我们当地的纳西族人会把白水台称作拜不芝,也就是逐渐长大的花。”

应默微微眯起眼睛,顺着向导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片蓝色的湖泊因为泉水川流,水面上闪烁着光闪闪的光芒,在夏日观望之下,凉爽又浪漫。

只不过和眼下他们所在的哈巴雪山泾渭分明,是两个季度。

向导讲述白水台的故事,讲了整整十分钟,讲得眉飞色舞,提到家乡当地的景点,对此引以为傲,讲完后也差不多十分过去了。

萧正青侧目去看应默时,肉眼可见他的唇角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行人继续往上爬,刚爬了几分钟,应默又一次感觉到之前的感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