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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光线落在应默的半边肩膀上,映着地面亮堂堂的。

他一直攥拳,试图掩饰伤口,鲜红的液体被挤了出来,血越出越多,往外渗着血,流在指甲上。

一抹红伴随着阵痛从半空落下来,一滴滴的,坠落在地面,绽放出一朵深红色的花。

更何况血迹顺着袖管落下滑落,看起来是有些心惊肉跳的。

萧正青面如土色,似乎真的被吓到了,僵在原地,一副灵魂出走的模样。

应默张开手心,手心里涔涔血迹从伤口中流出来,看着吓人,实际上初始也只是一道划伤。

计划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应默扁扁唇,想要示弱,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他之前的小计谋都被萧正青看的透彻了,再装下去恐怕会叫萧正青反感。

应默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没什么,看着唬人,小伤而已。”

血迹滚烫粘稠,顺着垂下的手掌滴落在地,他反感地皱皱眉,抬手用白净的衬衫擦过。

血淋淋的伤口还未接触到衬衫,就被一只手钳制住了。

萧正青紧紧抓着他的手,手心湿热发烫,却和鲜血截然不同,他皱着眉,把应默拉扯进自己的车里。

他还是开着那辆领队的车,一气呵成打开门,应默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就把他塞进了车的副驾驶里。

应默还没晃神过来,就被萧正青抓着手掌,从车里摸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过伤口。

火辣辣的疼痛像被一把钝了的锉刀,一层层剥落着他的伤疤。

也不知是被萧正青抓的,还是真的伤口影响到了神经,应默咧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咬着薄唇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伤口挺深的,好像还有玻璃卡在里面,你不疼吗?”萧正青紧拧着眉头,如临大敌,把纸巾紧紧按在应默的伤口,又塞到应默眼前,“你自己按着,我开车,可能要打破伤风针,是送你去医院还是回家处理?”

“去……”

去你家。

应默的舌头仿佛打了个结,没说出这句话来,换了一句,“去最近的医院吧。”

他按着伤口,又借着车里的光线看了一眼手上的那道划痕。

手心的血迹被擦得干净多了,露出那道伤来,他手心最中央的皮肉被碎玻璃擦破了,正割伤手相纹路里的智慧线和生命线接壤。

应默盯着看了半天,他起初还没留意,特助也没专门看过这道伤。

“别太用力按,不出血就行。”

萧正青发动汽车,跟着导航开向最近的医院,还没忘叮嘱他。

应默小声“哦”了一声,趁机看向萧正青的脸。

萧正青的半张脸被车里的灯光照亮,却没影响他,他直视前方,目光淡淡地却又无比专注。

窗外斑驳的光影一节节地爬过他的脸颊,轮廓忽明忽暗,清晰又深邃,鬓角的碎发散落着,宽敞的衬衣领口,耸兀喉结微微移动着,紧抿着的唇暴露了他此时的急切和紧张。

应默窝在副驾驶里,双眉跳动,得意地扬起嘴角,又不敢过分露出喜悦的,别开视野,心里泛着甜,车里的空气都是甜味的。

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只有急诊和住院部还灯火通明,日复一日的毫无倦怠。

有车随在他们身后,一起开进停车场,停在不远处。

那辆车里黑漆漆的,瞧不见人影,也迟迟不见人下来。

应默拉开车门,下车时,微微停驻脚步,等着萧正青下车。

淡清的月牙悬挂在半空,银色光辉点缀着闪亮的星星,好似在黑色的幕布上铺上一层银粉,月和星都是散的,朦胧的光线带过一丝愁绪。

车门被关上,萧正青从车里走下来,唤他一声。

“走吧。”

伤口慢慢恢复知觉, 钻心刺骨的疼翻腾着,拉回应默的头绪,他跟着萧正青身后。

微风拂过,萧正青的背影直挺挺地,走在他面前,不远也不近,触手可及又咫尺天涯,徒留思念。

穿过停车场时,他倏忽间停住脚步,提起一口气来。

“萧正青,你没想好吗?”

听到他的话,走在他前面的身影也顿了几秒,只不过几秒,就恢复了过来。

萧正青缓缓偏过身子,正要转身,应默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担心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又伤人心的话来。

没等萧正青开口,周围却泛着一道诡异的凉意,应默脊背发凉,觉察到一阵奇怪的脚步声传来。

那阵脚步声急切又繁杂,从四面八方传来,来的还不是一个人。

应默警惕地转过身去,隐隐瞧见不远处的车后缩着一个人影,倏忽间出现时,手里还攥着一根粗长的木棍,在凉薄的月光下泛着银光。

——棒球棍!

这个想法突然在应默脑海里炸裂时,已经来不及了。

周围窜出七八个大汉,将应默和萧正青团团围住,他们各个带着黑色口罩,黑衣服,遮挡地严严实实的,看不见脸,只能看到对方健硕的肌肉。

“草。”应默暗自骂了一声。

他刚得罪了史建华,就有人围堵他,不是史建华这个小心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