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不由站起身,堆起笑容,过去给此人请安。
朱祁钰疑惑地看着这个人,脑海里,始终想不起他是谁。
这时,指挥使唐剑,低声附耳道。“他是宁王朱烨。”
朱祁钰微微一诧,他想起来了。
一年前,新晋的宁王朱烨?
可惜,此人袭承爵位之后,当时也只是拜会了孙太后等同党。
他承袭爵位之后,在京师曾举办了一场宴席。
在前身的记忆里,还曾为这个宁王没有请自己参加宴会,而耿耿于怀。
吴太后似乎也想认出了此人。
“哼,原来是他。此人最会攀高踩低,做人两面三刀,阴险狡诈。”
看得出,自己的母后,对这个藩王很是厌恶。
“娘若是不想看到此人,要不儿子撵走他?”朱祁钰笑道。
“算了,我们母子可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吴太后摇了摇头。
朱祁钰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去给这个宁王朱烨请安去了。
杨半城这位富二代,却是没去。
他一个人喝了一口闷酒,神色阴晴不定。看他的样子,似乎与这个宁王有着过节。
那个眼高于顶的宁王朱烨,在众人的恭维声中,坐了中间最为尊贵的位置。
这时,有几个非富即贵的公子哥走了过来。
很显然,这几个公子哥应该就是杨半城刚才说的那几个“朋友”。
为了去迎接宁王那个贵人,这几个公子哥就丢下杨半城。
他们在宁王那个贵人刷了好感之后,便想着继续回来坐杨半城定的位置。
可惜的是,杨半城可没有惯着他们。
“抱歉了,沈兄,陈兄。你们需要再找一个座位了。”
“我今天要陪我姨和表兄看戏,就不招待你们了。”那几个公子听了,甚是尴尬。而后,他们又换上一副笑容道。
“呵呵,杨兄,你过去与宁王的芥蒂,最好还是算了。”
“是啊,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对方是皇亲藩王呢?”
“我看你最好去敬个酒,这事也就算了。”
几人见杨半城脸色铁青,不由相视一笑,这才离去。
朱祁钰见此,心中恍然。
难怪其他人都去迎接宁王了,这位杨半城却没有去。
原来,是与那宁王有罅隙。想到这,他不由好奇问道。
“杨公子,你与那宁王为何交恶啊?作为表哥,了解一下不过分吧。”
朱祁钰这番玩笑,让杨半城神色大窘。
“咳咳,刚才情急之下,冒犯了。”
朱祁钰却是大笑:“没事,没事,你在聚海阁请我们母子吃饭,在这又给我们提供了前排座位。我们更应该谢谢你才是。”
杨半城也没想到。。
在聚海阁,那对母子竟是眼前之人。“哈哈,看来我们果真有缘。”
朱祁钰点了点头,颔首一笑:“是啊,我娘崇信佛法,相信~因果之说。”
“我们两次都能相遇,想必也算有些因果未了。”
杨半城见他说的真切,关系也无疑增进了-一些。随后,他叹了口气。把他与宁王朱烨的恩怨,说了出来。
原来,他作为扬州首富的儿子,他也曾想操持家中的商事。
他老爹拗不过他,就把南昌府的业务交给他来打理。
可谁知,这南昌府是宁王的藩地。当时的朱烨还是一个宁王世子。
性情乖张跋扈,穷奢极欲,为人更是暴虐、心狠手辣。
当年,初次茅庐的杨半城,也不知是如何得罪了他。
不但被这位藩王世子,整进了监狱。而且,南昌府的所有产业,都被宁王府所霸占。
在陆半城关进大牢之后,他的老爹花费不下百万巨资,疏通各种关系。
求了无数的人,这才把他的小命从南昌府捞出来了。
从南昌大牢出来后,他在家休养了半年,才养好心灵、身体的创伤。
至此,他就灰心意冷,备受打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做生意的人。所以,就每日醉生梦死,安心做一个纨绔。
朱祁钰听完了他的讲述,顿时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起来。
其实,他能够把深埋心中的屈辱,这样说出来,重新面对,已经很不容易了。
乐声响起,舞台上的演出也正式开始了。
朱祁钰虽听不懂方言的戏腔,但还是很能享受这些伶人的唱功。
当扮演西施的女子出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