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霖云亲自帮忙写断亲书,他神色专注,一笔一划地书写着,字迹工整大气,很快写好。
共一式三份。程野,程实,村长手里各有一份。
沐霖云身体不好,强撑着写好三份文书,他头上已经冒出密密麻麻的虚汗,脸色发白似纸,好乎随时要倒下。
沐霖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强撑着不让他人发现他的异常。
程野一直留意他的情况,见状他连忙上去握着他的手腕给他输送木气,关心的问:“沐霖云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刘耀宗的小姑刘桃之瞄到两人拉着手腕,声音不大不小的吐槽道:“不要脸,还没成亲就拉拉扯扯。”
见程野眼神似刀直视她,她忙低下头又不甘心的在嘴里含糊的说:说不定啊两人早有首尾,怕是都睡烂了吧,不然能老的小的那么护着。
沐霖云此刻实在是太难受了,他要用全副心力才能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他对上程野上关怀的视线,忧心的询问,他只能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身体也微微摇晃着。面对刘桃之的吐槽,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他紧紧咬着牙关,努力保持着清醒,不想在众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更不想程野因他而自责。
程野现在耳聪目明,刘桃之的低语他听的一清二楚,他挺直了脊背,毫不畏惧地对上刘桃之的视线,双眼冰冷的回怼:“我们穿着得体,不过是拉了一下手腕就不要脸了,那你晚上衣衫不整和王二抱在一起乱啃,那叫什么?”
程野话一出口,刘桃子连忙惊恐地大声反驳:“你不要血口喷人,小畜生,我撕烂你的嘴。”
程野见她头铁,他也不惯着,立即说出确切的时间,地点。
“昨日夜里亥时,你和村里的王二在村后边小树林,脱的衣衫半挂,抱着互啃……还要我再细说。”程野淡定的说道。
刘桃之先是全身僵硬,接着惊恐地尖叫着跑回家。她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好了,这下再也没人说他两个拉一下手腕不合体统,众人的眼神全向李家方向瞅,全都迫不及待要去看热闹的模样。
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兴奋。
程野在临走前故意让躲在屋里偷看的程承德,瞧见那块他拿回来的玉佩,对着他示`威的扬了扬,还用口型无声的说:胆小鬼,懦夫!
程野一脸挑衅,向程承德宣告自己的胜利。
程承德顿时气血上头,跑出来拦住程野不让走,大声喊的:“狗`杂种,小偷把我玉佩还给我。”
程野不在意的把玉佩拎在手里甩来甩去,眼神中满是嘲讽,质问道:“这块玉佩难道不是我出生起戴在我脖子上,你们家见财起意偷偷拿走藏起来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
程承德一脸贪婪,信誓旦旦:“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你个杂种!也配有,快还给我!”
程野轻蔑的笑道:“行,那你就对天发誓,说这块玉佩是你们程家的东西,而不是我程野的,我不但把玉佩拱手相让,再给你们加100两银子如何。”
程野的话语中不乏挑衅之意,更是一脸笃定程承德不敢发誓的模样。
程承德见状很生气,有点儿心虚,他心里有点猜到玉佩不是他家的,可程野就是个出身低`贱的野种,他不配拥有上好的羊脂白玉,就该是他这个读书人的。
程承德犹豫片刻,抱着侥幸心理:“我……”
猝然,轰一声巨响,在场众人加上还未走远的村民吓的心口砰砰直跳。
不等众人想明白声音的来处,一个青年惊慌失措地跑来,他嘴里大喊道:“族长大事不好,祠堂塌了。”
程族长兼村长一听这情况,急忙转身向祠堂跑,他边跑边心急火燎地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看的!前日我才去看过,好好的怎么就出这种事。”
众人心中暗惊:什么,程氏家族的祠堂塌了,这是天谴啊!
程承德惊恐的脸色苍白如雪。
程野冷笑:“终于遭报应了,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们程家的报应来了。”
村民们三两人聚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程野绝对是得到仙缘的人,有大气运,谁得罪他谁倒霉。
程家人就算后悔也晚了,众村民在心中幸灾乐祸不已。
程野忧心沐霖云身体情况,见他冷汗不断,程野不想再跟程家人纠缠,他果断的扶着沐霖云上马车,紧皱眉头,催促道:“夏风快走。”
他甚至忘了沐老夫人还在的事,只一心担忧沐霖云。
夏风向沐老夫人望去,老太太站在人少的角落,她丝毫不气程野的遗忘,反而挥手示意夏风动作快一点。
程野离开了,村民们三三两两的散开,一部分向程家祠堂而去,少数几个向李桃之家的方向走。
沐老夫人走在众人身后她轻叹一口气:“霖云快弱冠之年,该给他取字了,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沐霖云因为胎中带毒,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沐家找了不少杏林高手,也只是将将保住他的命而已,每次那些大夫都说沐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