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闷不吭声走回卧室,坐下之后,程野的目光就直直落在沐霖云身上,盯着对方。
可对方始终低眉垂眼,双唇紧闭,一声不吭,不愿吐露只字片语。
程野见状,终是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令人压抑的沉默,他满是委屈与不解,问道:“沐霖云,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先是不愿意和我说话,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你要是……”
说到这儿,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忍不哽咽,随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间涌上的酸涩。接着道:“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又或者你觉得……咱们俩不合适,想分开……”
他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我不是那种会纠缠不休的人。你大可直接跟我说。”话落,他把头埋得极低极低,眼眶里的泪意,再也压制不住,一滴晶莹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他自己的手背上,然后接二连三的泪珠砸在他手背上。
沐霖云瞧见他这般委屈难过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一阵阵刺痛袭上心间。
他顿时慌了手脚,急忙伸手将程野紧紧抱在怀里,焦急又心疼,说道:“玉君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痛了。我从来没有不想理你,也压根就没动过要和你分开的念头,我只是……”他咬了咬牙,把那些藏在心底、难以启齿的话,挣扎说出来:“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我根本就保护不了你,反而总让你为了保护我而受伤。
自从你来到我身边,好像每一次都是你为我主动付出,我却根本没为你做过什么实在的事。我就觉得自己特别没用,不知道能为你做点什么。”
程野闻言,惊讶抬起,极为认真地看向沐霖云,诚恳道:“我受伤是因为我自己实力不够,跟你关系不大,你别多想。你这段时间老是冷着个脸,对我不理睬,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沐霖云听了这话,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满心愧疚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嗯,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庸人自扰之。”
程野靠在他怀里,眼角带着泪花,嘴角却忍不住勾起,哭笑道:“就该这样呀,咱们俩个,各有各的长处,不是正好互补嘛。你要是让我动脑子去读书,我也不行呀。”
沐霖云听后,忍俊不禁,连忙道歉:“是我的错,我错了。”
“哼,不对,你不理我也就罢了,还去和别的姑娘卿卿我我,你说说,你这是想纳妾,还是打算另娶。”程野忽然直起身子,一脸质问,双眼紧盯沐霖云,那眼神里透着几分醋意。
沐霖云觉得好笑又好气:“你在乱想什么,我不是说过,我从来没想我俩会分开,也没想过纳妾,至于那个小姑娘找我问我夫郎的事,我还能不答。”
“真的,没骗我。”程野一脸不信,他刚才可看出那姑娘对沐霖云虎视眈眈。
沐霖云见状,无奈轻轻一叹,伸出右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而后倾身吻上去。这一吻,缠绵悱恻,过了许久,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沐霖云才将人重新搂在怀里,语气坚定道:“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人如此的。”
程野闻言,嘴角微勾,甜甜一笑,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许反悔,更不许后悔,如果你哪天改了主意,我就只能丧偶了。”
沐霖云哼笑出声,轻声性感回:“嗯,不改。”
程野静静依偎在沐霖云怀里,思绪渐渐飘远,不由喃喃道:“也不知道姆父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们不要太忧心,咱们回去见到他们的时候,可别太瘦了才好。”
他抬起头仰望沐霖云:“霖云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家了,想姆父、干爷爷他们了。”
“好。”沐霖云轻声应和,手上又下意识收紧几分,将程野搂得更紧。
沐家,
沐老夫人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刘申在门口站着吹风,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便一甩衣袖,转身回屋。
当着那一群人的面,沐家那厚重的大门“砰”的一声,又重重关上。响声在寂静的清晨中回荡,似是在怒斥门外这些无理之人。
刘申只觉身后众人一道道视线向他射来,顿感颜面大失,脸涨得通红,脖子憋粗,扯着嗓子又嚷嚷:“把姓程的交出来!那可是个煞星,谁沾上谁倒霉,我这可都是为你们好,把他烧死祭天,对大家都有好处。”
然,沐老夫人对门外叫嚣之声,压根没放在心上,神色依旧淡定从容,只是不紧不慢吩咐道:“小陈子,你去好好查查,他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底气,敢跑到咱们家门口这般放肆!”
“是。”陈管家微微弯腰,恭敬地应道,即刻领命而去。
就在当天下午,沐家这边便查清楚缘由,原来刘申背后靠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祝知府,他正是那不要脸的祝广山的同族兄弟。
祝知府先是让刘耀宗顶替沐霖云和程野的功劳,让其应功当上县令,如今又借刘申之手来打压沐家,其用心当真是恶心又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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