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当今太后命人彻查此案,姑姑不妨去她那儿走一趟吧。”云山海说完这一句,便转身快步离开,心想,这皇姑姑未免太强势,自己好歹是一国之君,竟然被她这般吆五喝六,真是不知所谓。
霄华长公主则冷冷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半晌,才转过身来,脸上又重新堆满笑容,对着程野和沐霖云道:“你们继续歇息,这次想必再也没有那不长眼的人敢来打搅。”
说完,她便抬脚朝着太后寝宫长青宫走去。
程野向沐霖云挤了挤眼,示意:跟上去看看不?
沐霖云思索片刻,轻轻颔首。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尾随在霄华长公主身后,一路来到长青宫,太后宫居所。俩人竟发现云山海已经站在长青宫门外。
二人顿时对视一眼,不敢再贸然靠近。
让程野就这么离开,他不甘心啊,他嘴翘的能挂油壶。
沐霖云失笑摇头,他抬头稍稍打量四周选定好一个位置,立即拉着程野躲在一个视线死角。他指了指程野左手腕上的图腾,示意他悄悄放出桃树。
程野立刻双眼一亮,马上脑海中交代:“小桃,又到了你大展神奇的时候了。”他放出桃树,让它溜进长青宫偷听。
“主人,放心,我一定一字不落的告诉你。”投诉欢快应道。
此时,正是天色将明未明之时。
宫人守了一夜,大多困倦,神力迟钝,没发现一棵怪模怪样的草?或树?正一叶子从窗户缝塞进去。
程野听着小桃的实时转述,心中震惊不已,暗自感叹:贵圈真乱。
沐霖云听闻程野的转告,眉头紧皱,忧虑重重,用气音叮嘱程野:“阿野,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我俩一直在睡觉,从未来过此处,明白吗。”
程野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他也知道此事说出去不好。
话说,霄华长公主一行人刚到太后宫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刘公公的呵斥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打扰太后休息。”那声音尖尖细细,透着一股狐假虎威的嚣张劲儿。
霄华长公主不慌不忙,缓缓从暗处走,朗声道:“刘炳,认不出我了。”
刘公公抬眼一瞧,顿时吓得眼睛瞪得老大,腿一软,往后连退两步,嘴里哆哆嗦嗦地喃喃道:“霄华长公主,皇姑奶奶,您……您怎么回来。”
霄华长公主冷哼一声,道:“我再不回来,这江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改姓萧了。”
刘公公听到这话,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心里想,这话可不是他能听。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皇姑奶奶,您说笑了。”
霄华长公主没心思和他多废话,直接吩咐:“去,把萧蔷给我叫起来。”
刘公公一听此语,脸色立马变的难看,哭丧着脸道:“这……这奴才不敢。”他一个太监哪敢去叫太后起床,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呀。
霄华长公主见状,不屑的骂了句:“没用的东西。”说着,一把推开刘公公,径直往里闯,边走边大声喊:“萧蔷,快出来!我霄华来了,有事问你。”
没过一会儿,当今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匆匆忙忙走出来,只见她脸色阴沉,气势很足地责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这里放肆。”
霄华长公主站在大殿之下看向她,嘲讽道:“怎么,你老眼昏花,认不出我了。”
萧太后冷哼一声,道:“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一回来就寻我事,我还当你早死在外头,没想到真是祸害遗千年,你又活着回来了。”她边说边往凤椅走去。
“你这个祸害都没死,我哪敢死在你前头。我问你,庄王造反一案,是不是你故意构陷。”霄华长公主目光灼灼地盯着萧太后质问道。
萧太后端坐凤椅之上,轻蔑道:“随你怎么想,我这个当嫂嫂的不与你计较。”
霄华长公主冷笑道:“你我都心知肚明,五华山那个老婆子,根本就不是太皇太后,那毒妇本人。哼,你说我要是把当今太后你谋害太皇太后,还弄个不相干的人来冒充之事宣扬出去……”
萧太后先是一惊,不过很快便强自收敛心神,佯装镇定道:“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太皇太后好的很。我贵为太后,是皇帝的母亲,你即便身为长公主,不得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霄华长公主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这套说辞拿去糊弄外人倒也罢,少在我面前信口雌黄。你服用百花仙已久,早没生育能力,此事,朝堂之上多少人心里明镜儿似的。再说,太皇太后早前每日所食百花仙早被人动过手脚,她该早性命不保才是,又怎能在庙里安心祈福!”
萧太后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愤怒地指着霄华长公主,道:“是你,难怪姑母……”她是有所顾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霄华长公主嘴角微勾,嘲讽道:“你心里怕是巴望着是我做的,而不是其他人。”她悠悠的说。
萧太后听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去,不断摇头,眉低眼眸,喃喃自语:“不,不是他,不会的。”片刻后,她又猛地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向霄华长公主,追问:“你向来看不惯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