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君对安莺的愤怒指责,不为所动,继续道:“杨怀玉本就是安家主母,有了子嗣傍身,她行事愈发大胆,将那些怀有身孕的妾室,去母留子,无孕之人或卖或杀,一个不留。
她对她的“女儿”倒已疼爱有加,宠的无法无天。对那个失姆“二小姐”却很恶毒,常常无缘无故的挨到毒打惩罚,关禁闭不给吃喝。”皇贵君悠悠的说着。
安莺情绪激动,大喊大叫:“不可能!绝不可能!若你是真安茵那个贱人,当年你连嬷嬷那关都过不了,难道他们连公子与姑娘都分辨不出,欺君乃是死罪,他们都不想活了吗,敢帮你骗陛下。”
皇贵君冷哼一声,不屑道:“是啊,连你这蠢货都能想到的问题,当年的安夫人怎会不知,可她死活要逼我入宫。”
“不过她失算了,陛下极为厌恶世家贵女,嫌她们心机深沉、算计颇多,谁又知晓她们是否服用过百花仙。故而陛下帮我隐瞒身份,助我顺利登上皇后之位。”皇贵君忽然转身,一步步逼近安莺,他视线锐利的看向她,笑道。
“不可能!我回宫之时,皇宫中已有你这号人物,你定是在骗我!再者若陛下真的知道我是假皇后,那与我同眠之人又是谁,他为何要装作没有发觉异样,与我行周公之礼哈哈哈……你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安莺面带恶毒的笑容,双眼含满怨恨。
“你怎知与你共枕之人是陛下?”皇贵君不动不怒反问道,“我一人分饰两角,很累。你的出现,倒是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也让我有机会出宫,为姆父报仇雪恨。”言罢,转身向外走去。
“你莫要得意,爹爹乃是朝中重臣,定会救我出去!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安莺在其身后声嘶力竭地呼喊。
“呵,别痴心妄想。安澜当不上新丞相,安家离覆灭也不远了。”皇贵君头也不回,淡淡地抛下这句话,而后毫不留情地离去。
“不可能,你给我回来!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搞鬼。”安莺激动的站起身,双腿的疼痛让她跪趴在地,她双手撑起上半身撕心裂肺的喊。
可惜,回应她的除了,袭来的阵阵秋风什么都没有。
果真不久后,安家与神女国暗中勾结杀害皇后,被皇帝下旨诛灭三族,其余族人皆流放。
至于安家的新夫人祝盈香(祝玲珑)早在之前便死了。她起初安分过一阵,然,本性难移,她身体早已沉溺于声色犬马,年老体弱的安澜已无法满足她。
所以,她某日开始便与家中孔武有力的家丁、温和的花匠、沉稳老辣的管家,乃至十四五岁腼腆的继子有染,此事败露后,被打入女监,遭受骑木驴之刑,最终惨死狱中。
此间之事,暂且不说。
转回程野、沐霖云不小心又听到皇室惊天大瓜,都忘了桃树说过感觉到和长青宫相似怪物气息的事。
两人想着别让人发现赶紧的跑出宫,不想走到半路,被人截住,原来是国师派人召见。
两人对视,都看到对方一脸上的无奈。国师早不召见,晚不召见,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召见,想不让人多想都难,是想警告两人还是劝两人接下太子之位,又或者…
两人对坐在马车里,都没心思交流。
程野心里跟揣了这个野兔似的,忐忑不安蹦跶个不停。
沐霖云双眼含着忧色,眉峰紧蹙。
少顷,马车停下!
到达目的地,程野跳下马车,深吸口气,一脸凝重的与沐霖云并肩踏入国师府。
待见到国师,程野不禁瞪大眼睛,只觉此人甚是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国师一袭白袍胜雪,白发如银,双眸紧闭,端坐在那里,身前的桌案上零落地散着几张叶片,整个人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两位小友,许久不见。”国师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若穿越岁月而来,空灵又悦耳。
程野一脸疑惑的看向沐霖云,眼神询问,我俩什么时候见过他?
沐霖云仔细回想一下,并无任何印象,轻轻摇头。
两人不搭话,国师并未生气,而是率先开口解释。
“十几年前,我忽然感知,天命之人终于降生于世,便悄悄出关,外出寻觅,然天命之人命数紊乱,踪迹难寻。直至去年十月,某夜,一道神雷划破天际,天命之人的命数再度显现。我便日夜兼程赶去文松县。那日于城外,我与程小友初次邂逅,不知可否记起。”
言罢,国师缓缓睁开双眼,一只眼眸清澈明亮,宛如星子,另一只却白蒙蒙一片,里面好似有细碎的银光在旋转,双眼若是盯着旋涡看,好似能将人的魂魄吸入其中,神秘又诡异。
程野闻言,像突然被点醒,眼睛瞪得滚圆,高声惊呼道:“你是那个乞丐!还有,给我地铁锤的也是你!还有还有告诉我火蛟龙所在之处的人,原来都是你!”
国师微微一笑,仿若玉石的脸上,轻轻起一丝笑意,应道:“下雨天,程小友找不见小王爷之时,我可是给你指过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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