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重又戴上眼镜,低下头吃饭,不管许少禹说什么,她都三缄其口,只关心自己的五脏庙。
许少禹讪讪,阮云最近动不动就生气。
结账的时候,阮云坚持付一半。
他们一直是这么吃饭,许少禹每次送一样小东西给她,她会隔上几天回一样东西,总是价格差不多的,有时送得贵一些的,她回礼的时间就会隔得久一些。许少禹后来知道她在打好几份工,许少禹觉得穷孩子的这小家子气的自尊有点可笑,现在他的心情却是有点复杂。
回去的路上,阮云走得很快。
到学校围墙,许少禹拉住她,阮云正要回头看他怎么回事,突然被拽得一个趔趄,许少禹就拉住她的双手,反剪着,把她压在边上的墙上,不管不顾的压向她,含住她的唇,有点乱地吮吸,
这个活阎王!
阮云只是懵,背撞得生疼,不知道是哪里就触动了他不着调的开关,就任他唇舌肆虐。
她的嘴里全是他的气味,有花椒的麻,西瓜的微甜。
她脑子突然就走马灯似的闪出第一次在公交车上看到他和小广东坐一个位子的样子,他教李朵打球的样子。
她拼命拿脚踢他。
他早就预判了她的动作,伸腿夹住她乱踢的脚。
她突然有点伤心有点委屈,牙齿一合,就使劲咬他的舌。
阮云以为他会放弃,他却只是任她咬,不管疼痛,另一只手从衣摆钻进去准备胡来。
她松了口,她不忍心——
她今天穿的一件哥哥的旧毛衣,宽大的,倒方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