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长准备起身的时候又是一阵疼,她捂着胸口又缓了一会儿。
小蔡赶紧上前要背室长,试了几次也没背得动,搞得两个人都很尴尬。
最后还是李乔背了。
李乔边背边抱怨说要是带姚佑安来就好了,说室长该美化美化自己了,不然过年就要上桌了。
室长用手锤了几下李乔,看了下小蔡,递给阮云一个眼神。
真是个精致的实用主义者,希望她以后找个大水牛一样的人,阮云瞪她。
小蔡在李乔身侧用手虚扶着室长,拘手拘脚的很是不自在。
阮云看得心里很难受,就吐槽班长,说他背着人还这么多话。
“小蔡,谢谢你,今天跟着跑了一天,你又不是班委,”
上车后,阮云故意点室长。
“谢谢你,麻烦了,”室长看了一眼阮云,侧头满脸堆笑的和小蔡说道。
“不用,不用,”小蔡受宠若惊,大眼睛躲闪着不敢直视室长。
阮云看着小蔡一阵心疼,把头侧到一边看向窗外。
窗外霓虹灯亮起了,一派热闹的人间,为什么要执拗盲目地在自己的贪恋不舍中沉沦陷落?
傻子,室长都和他说得那么明白了。
室长真是倒拔垂杨柳的体质,输第三天液的时候已经一切如常了,在寝室人的坚持下,她还是按时按量把剩下的吊瓶全部打完了。
而再见到许少禹已经是三个星期后的事了。
之间,阮云也无法从安东那里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了,因为她提一个许字就会被室长用枕头砸出去。
第一个周天,阮云在寝室哪里也没去,她看书,写字,有时候会盯着电话发呆。
“云朵,我下周游乐园那边不想去了,你要不要去。”
曼梅晚上回来问道。
“我?”
“嗯呐,老板挺好的,我看室长挺喜欢干你那事的,周末还是让她去食堂,不然她干得热火朝天的,多扫兴。”
“我可没有你能干,能行吗,”
“行,怎么不行,你长得这么好看,老板肯定一百个满意,而且人不多的时候你在那里看书写字都不会有人说你,比你那个家教性价比高多了。”
“行,别再灌迷魂汤了,反正我也没事。”
阮云笑道。
之后,渐渐地,许少禹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她在安东那里听不到他的消息,路过男生寝室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他,
有一次见到小黑,阮云对他笑,他像不认识她一样冷冷地走过,阮云只能红着脸侧头假装和曼梅说话,原来,说和她一国的是假的。
后来,见到一次他们宿管阿??,她喊她小云,她有点恍惚,好像一切真的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那天,她正在水房洗鞋子。
“林静!”
楼下有人很大声地喊一个女生,魂牵梦萦的声音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她愣愣地从窗户探出头往外看。
楼下男男女女站了一群人。
有个人也在抬头看这边,好像一直在等她探头这一刻。
度数有点高,其实戴框架眼镜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可是不管剪影多少模糊,她也知道哪个是他。
她一直说着不再爱了,不爱也能很好地生活下去,这是一种对抗的决心。
“是许少禹吗,我看看,我看看,”
小俐挤过来,把阮云挤到一边。
“啧,啧,果真呢,许少禹和旅游管理的白富美林静好上了,”
小俐聚精会神地看楼下的热闹,只脸稍稍侧过来,撇着嘴用手拐拐阮云小声说,看许少禹往这边看还热情地往楼上指指。
这些天浑浑噩噩的意识好像都回来了,以悲怆,以眼泪。
底下这个人是她熟识的。
“阮云,阮云,”
小俐看她连鞋子也没放就着急往寝室走,回头疾喊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阮云进寝室,砰的一声合上门。
背抵着门,头垂着,眼睛滚滚而下,滴在鞋面上的泡泡上,
落一滴,泡泡就少一圈。
哭什么呢,她问自己,可是眼睛不听话。
这样快,他就有新的女友了。
在她无法看到的过去和将来,他们会像他和她一样亲密。
为什么这么难过,他已经提前那么多天给你机会做心理建设了。
可是心里很不甘,对他而言,她真的只是一个调剂品,那些情话,那些心悸的时间?
恶病还得猛药医,你看到了吗,真要醒醒了。
就让自己哭这一场吧,
她倚着门蹲下,放声大哭。
今天人齐得很,都在整理内务,下周要下雨,听广播说要下很久,她们也在整理要洗要晒的东西,
外面的事的她们也听了个大概,她们寝室和水房只隔一条窄窄的过道,门对着门的。
小俐在外面敲门。
“云朵,开门!你怎么了呀,发什么神经啊,”
安东先反应过来,大声说道:“你别敲门了,阮云眼睛进肥皂泡了,正狠哭着呢,我们帮她处理,你别添乱了,等好一些,放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