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景润垂眸看向那只拉住他衣角的手,白皙柔软,同此刻盈盈的月光一般,他竟不由自主地跟着苏不语去了她的房间。
等到他坐在苏不语面前,见她打开电灯,拿出药箱,再走回他面前时,裴景润有些暗恼自己不够警惕,抬起头也看清了苏不语的装扮——
暗红色的法式睡袍松松垮垮地披在她的身上,仅凭一根腰带固定着,全然遮不住内里粉白的肚兜。暗红与粉白交织,更显得苏不语浑身莹白赛雪,睡袍遮不住的锁骨小巧精致,锁骨之下便是半遮半掩的起伏。
裴景润的呼吸短促了一瞬,只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再不着痕迹地转移视线。
苏不语开灯才看清裴景润的肩膀红了一大片,厚实的军装上全是血,她咬住红唇不让自己惊呼出声,拿了把剪刀,要剪开裴景润的衣服。
裴景润顿了一下,“我自己来。”
即便肩膀受了伤,裴景润还是与平时一般,一板一眼地将军装脱下,整齐地放在边上,露出他精炼的上半身。
青年的肌肉恰到好处,不过分夸张,六块腹肌若隐若现,显是平日里训练严苛。他朝着苏不语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只是手中的枪始终握着,表明了他对苏不语的不信任。
苏不语的脸像是红了一瞬,但更快的,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以及侧腰处。
侧腰的伤应当有几日了,裹着渗血的纱布,肩膀上的伤更重些,所幸子弹穿过了肩膀,并没有留在体内,不必取子弹。
苏不语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