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眼的年轻男子打,“那是你亲妹妹!家里的钱都让你赌光了,你说了不会再赌不会再赌,如今竟把妹妹都典出去了。”
“明天你是不是要把老娘也卖出去?”
“你个没良心的畜生,你爹说得果然是对的,第一次赌坊堵上家门的时候就该舍了你,如今你竟连亲妹妹都祸害了,你就是个畜生啊!”
老妇人年纪大了,确实追不上那人,江团圆瞅准机会,伸脚。
“哎哟!”
那男人直接摔了个五体投地,直接就躺地上了,准确看向江团圆,“小娘皮赔钱,老子腿都摔断了!”
“老子告诉你,老子是江南洗鹤姜氏的族人,京城的定川侯爷可是咱们家的亲家,赶紧赔钱,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你还讹人钱!”
那老妇人终于追了上来,接连的巴掌落下,连续好几声脆响,那男子倒也没反抗,只抓着她的手喊,“有银子就能把小妹赎回来了!”
那老妇的动作一顿,江团圆脸色一冷,江风上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
“你永远都是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再信你,我就是棒槌。”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信你几次,家产房子女儿都信没了,我如今是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
虽然很是悲痛,但她还是抹了眼泪回身对江团圆道歉,“姑娘你莫放在心上,他就是个混蛋,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讹上-你的。”
江团圆没回她的话,而是看向江风,“去请姑娘来。”
见江风离去,江团圆看向那妇人,“你们真是洗鹤姜氏的族人?”
“远亲,早就出了五服了。”那妇人勉强笑道:“不过主□□边的人心善,时常接济我们家,就这孽畜,时常借着主支的名头招摇生事,我都不知该如何办了。”
说着又开始抹泪。
江团圆没吭声,妇人等了好一会,以为她还没消气,正要再赔礼呢,江风就已经回来了,“姑娘让把人带过去。”
说完,直接掏出令牌竖在老妇人面前。
“定川侯府办事,请吧。”
那妇人是识字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令牌,刚还在嚎腿断了的男子也一下子爬起来凑了过来,真是定川侯府?!
上一秒还在扯侯府的虎皮办事呢,结果就遇上了真侯府的人?
那男子转身就想跑,早就围在四周的侍卫一拥而上,直接将人擒住,压着他就往隔壁已经铺好的艞板上走,那老妇人连忙跟上。
见善已经等在船头,看着他们过来后径直看向这边的船东,“你继续保持你的航速就是,我们会跟上的。”
两船一直都是同行,船东只看这边的船虽要小些,可雕梁画栋的,处处都富贵至极,一看就知是贵人的船只。
他本来还挺高兴的,虽然这一路都是沿城的官道,水匪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如今有贵人在一侧,更安全了。
谁知船上的幺蛾子还惊到了那边的贵人。
幸好没有迁怒到自己身上,弯腰点头不停应是。
—— ——
江瑶镜看着进来的老妇人和被压住的鼠目男子,也不用她行礼,直接表明身份,“定川侯是我祖父,此去江南是探望外祖,洗鹤姜氏。”
“本不该管你们的家事,可他,提了定川侯府的名头,那我自然就要询问一声了。”
定川侯府的侍卫还好,都是便装,就是看着比寻常人要勇猛一些,可王府这边都穿着统一劲装,腰佩寒刀,一看就是贵人家里的亲卫。
那男的早就吓得两股战战,若非被人压着,都要瘫软在地了。
“姑娘,姑娘!”那老妇人直接跪在了地上,“老妇一家只勉强算是洗鹤姜氏的远亲,时常被接济,从未狐假虎威过,就是这孽障,他成日家在外面招猫逗狗,后来更是染上了赌,实在是戒不掉。”
“贵人要出气只管拿他出气,别迁怒老妇一家才好。”
“娘!”
那人不可置信地怒吼出声。
妇人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整个人都佝偻了起来,家产没了,小女儿没了,家里只剩小儿子了,必须要舍了大儿子了,他已经没救了。
江瑶镜看了江团圆一眼,江团圆使劲扶着她站起身来。
“您别怕,我不会迁怒任何人。”江瑶镜先是消除了她的紧张,才问她,“您说您和洗鹤姜氏是远亲,他们一直都在接济你,是一直如此,还是近段时间才如此?”
虽不明白贵人为何要问这个,但老妇还是诚实答了,“是我们家厚着脸皮上门去求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靠着姜氏给的银子,赁了些许田产,日子倒也顺当起来,偏,偏偏这个孽障又染上了赌!”
江瑶镜敏锐抓到重点,“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前他只是无事生产,是在姜家接济你们后,才慢慢染上赌的?”
老妇不明所以点头。
江瑶镜看了一眼屏风后面坐着的岑扶光,他也在看着她,挑了挑眉。
“你们这次是进京么?打算做什么?”
“赌坊那边催债,家里实在没有钱了,就想着来我妹妹这边借点,她嫁到津海的,谁知,谁知这畜生趁